連個人影都沒有。便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連著趕了那麼遠的路,我早就累了。這一睡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等我醒來就去問了附近的那顆桑樹,它告訴我,這一覺我睡了一個月。這下我十分不好意思了,玉帝讓我來幹活,我卻跑來睡覺,要是被他知道肯定又要罰我一頓。我忙問這桑樹,這一個月可有人來找過我。桑樹說這個地方是靈池之地的邊界,十分危險,平時連鳥都不願飛來,更別說人了。我長這麼大也只見過你這麼一個會動的活人。
我“哦。”了一聲,看來龍族人並不十分歡迎我的到來,也許是天帝硬把我塞來的,難怪催的那麼急。我問了桑樹赤靈樹林的方位,就與它道別後離開。
☆、熟悉的陌生人
果然如桑樹所說,這片地方是靈池之地唯一的荒蕪之地,一路上除了稀稀落落的幾株植物,就再也沒有其它了。可能是這裡的植物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外人了,而且這人還能跟它們說話,於是,不停的有小樹拉著我聊天或者問我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問題。短短一段路我走了三天才出來,又花了一天的時間,我才趕到赤靈樹林。眼前的一片赤靈樹全都耷拉著葉子,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樹幹也乾癟癟的,有的皮都快掉光了。於是,我發出一道綠光包裹住這片樹林,用我的修復靈力滋養起這片赤靈樹,等這些樹恢復了生機,我便停下了輸出的靈力。
這時有兩個人走到我身邊停下,其中一個問道:“為何停下?”
我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微微一笑,解釋道:“此樹該是受到傷害才變成如此模樣,在下必須找到根源解決問題,它們才會重新恢復健康,單純依靠小仙的靈力也只能讓它們表面上看起來健康些,並無實質作用。當吾停掉靈力,它們仍會慢慢枯竭。更不會煥發生機,重新開花結果。”
那人點點頭,若有所思。而旁邊那位則沒理他,而是細細的打量了我一陣,說道:“仙人遠道而來,未曾遠迎,請多包涵。”曉峰還是這麼謹慎,不對,他現在叫峭峰。
我笑了笑,沒有答話。
峭峰繼續說道:“龍炎大人已經在大殿等候多時,還請仙人移步。”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們倆往行宮走去。沒一會就來到大殿,只見龍炎穿一身常服坐在殿上主位上,懶散的半靠在寬大的座椅上,雙眼微闔。看起來十分安詳。要不是知道這人警惕性極高,絕不會在他沒有認可的人面前睡覺。我也許會真的以為戰神為民傷神,見機補眠。
我靜靜的站著,而身為戰神的左膀右臂,金千和峭峰都沒有上前為我稟報,想必是要給我個下馬威看看吧。而這對在無淵之海閒的常以發呆度日的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原本無所謂時間,既然他喜歡假寐,我就這麼等著唄,又何必去打擾他呢。
就這樣,龍炎的假睡竟然變成了真睡,我都感覺到他似乎做了個美夢。等他醒時,已是第二日傍晚。龍炎醒後,似乎還有點迷惑自己為何在這。看到我後,一瞬間尷尬、詫異交替在他面上閃現,最後變成藐視。他清了清嗓子,佯裝怒道:“貴客登門,為何不報!”我想著,睡了一天一夜的你也好意思怪別人。
金千,峭峰上前認錯:“屬下失責,甘願受罰。”
龍炎沒理他們,而是看向我說:“惹怒仙人,不知仙人想要如何罰他們?”
其實我更想罰你,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回道:“在下未曾生氣。”
“仙人如此,便是怪我龍族招呼不周咯?”
其實我很想知道明明在末世是個斯文睿智的人,現在為什麼如此咄咄逼人。
“四王子說是如何便是如何罷。”
通常龍炎說了這句,別人回的都是“哪裡,哪裡,閣下過謙了,本人賓至如歸。”之類的話迴環,還從來沒有人就這麼坦然受下他的刻薄話,當面讓龍炎難堪的。龍炎吃了一癟,立刻諷刺到:“聽說閣下便是一千年前使天界樹木一夜之間全都枯死的寧塵平仙?”
我什麼時候升成平仙了?明明被罰的時候還是下仙,搞不懂!
“尚未枯死,皆被天后娘娘的瓊漿玉露救活了。”我糾正道。
龍炎不知我是聽不懂話中諷刺的意味,還是故意裝傻。氣的直接用白話道:“我的意思是你都把天界的樹弄的快死了,還想來禍害我們龍界的樹嗎?難道你想天帝再罰你去無淵之海?”
“其實無淵之海挺好的。”我回道。
這下龍炎徹底怒了:“你別TM裝傻充愣,哪來滾回哪去!”
我整了整衣服,順便藉機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