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吵起來了。
百里悠叫道:“你算小晏的什麼人啊?!我告訴你,我和小晏是一吻定過情的!”
我無語。
景言很是安靜了一陣子,突然聽到很響的“吧唧”一聲,接著景言說:“我也親過你了,那又怎麼樣?!”
換百里悠安靜了,然後聲音響徹雲霄:“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第五十九次初吻啊~~~淫蟲!色狼!你還我初吻來啊~~~”
……
景言,乖孩子,你把他打死吧……
有人掀開門簾,是趙瑞嵐:“小晏,出來吧,京城到了。”
哦?
我趕忙探出頭去,哎呀,我剛才睡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已經進了城。回過頭看,城門已經漸遠,還能看到上書三個大字“延興門”。
夫人,我來了。
我為了和你相遇,穿越時空,千里迢迢,來了。
此城竟比揚州蘇州熱鬧十倍。屋宇雄壯,門面廣闊,似乎處處體現著巍峨凝重、金碧輝煌的赫赫皇儀,偏偏又有流水潺潺,長橋臥波,繁花如錦,不失清幽和歡娛。四時不絕的江淮舟船,柳陌花巷裡的叫賣吆喝,茶坊酒肆裡的絲竹管絃,繁榮、富庶、奢華。
“我們去哪兒?”
“太后急著要見我,我們先進宮。”
太后,政治局常委,國家總理,今天開眼界了。
皇宮這種地方,不管多奢華,就算奢華到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價值萬貫,仍是天底下最黑暗、冷酷、骯髒、無奈、叫人沉淪喪志的牢獄。
百里悠先回太皇太后宮裡,我隨著趙瑞嵐、文之賢去見太后。
眼前的太后非常年輕,可能只有二十四五。這樣一個美麗的而柔弱的女孩子,幾乎站在權力的金字塔頂端,是何等叫後宮佳麗、冷宮黜妃、白頭宮女嫉妒得發狂。
但是她雖然力不從心,仍要被迫承擔起一國朝政,百姓民生的重任。她心裡,又是何等的惶恐不安、忐忑不寧呢。
所以她一見趙瑞嵐,就摒退左右,只留了幾個心腹,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急急說話。
“將軍,魏王他……遼兵……”
“別急,別怕,慢慢說。”
“我……”她委屈拭淚,輕輕啜泣:“我真不該攝什麼政……但先帝駕崩的時候,拉著我的手說,七叔勢力太大,朝中根基又厚,緋兒卻只有幾歲,我這個母親不幫他他就完全沒個依靠了……我……”
“太后,別哭,這世上不是還有太皇太后,還有小十九,還有我嘛。”
“嗯……”
哎呀~~真不錯哎~~!國家總理,政府首腦都對你言聽計從。趙瑞嵐,他日我嫁了你妹妹,少說也給我弄個政治局候補委員噹噹。
這時太后突然猶豫地看了我和文之賢一眼。我倆立刻會意,迅速告退。
商量了一下,不知道他們要談多久,先回將軍府打理。
我在府裡等了好久,趙瑞嵐回來已經是晚上,想必是被太后留下吃飯了。他說先回房稍微梳洗,吩咐文之賢和我在書房等他。
書房佈置的簡單而清雅,趙瑞嵐這個人,其實很有品位的。牆上有幾幅山水,我辨認了半天,也沒和腦中的哪位名家對上號。
“這位仕女圖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我指著一副人物畫問。
文之賢啜口茶:“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