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嵐!!
老……老母雞還沒答應呢!
我一頭衝進大帳,眾人已經散去,趙瑞嵐正在看戰圖。
“你怎麼把景言放到最前線去啦?!”
“啊~”他慢悠悠說:“這樣的戰局,正是短兵相接的關頭,本來就維持不了好久。虧得景言立了大功,不妨再叫他功勞大些。”
“不行,景言不行。”
“我已經下令了。”
“換回來。”
“換誰?”
“……算了,我去吧,你讓景言回來。”
“你?”趙瑞嵐上下打量我,眉宇之間的端凝沉穩之氣立刻消失,像是覺得十分好笑。
“晏懷惜。”
“嗯?”
“你去挖洞。”
……
……
他奶奶的!!
我真生氣了。
呼~~~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俗話說“泥菩薩也有幾分土脾氣”,但在領導面前一旦耍脾氣,你就真是過河的泥菩薩了。陽奉陰違中國人幹了好幾千年,什麼都可以暗地裡解決,不要當面表現牴觸情緒,不要當面和領導硬抗,不要為一時之氣和領導扯破面皮。
“好,”我點頭:“我先出去。”
景言已經快要出發,我又不能攔他,只是擔心、難過、惴惴不安。
我踱了兩圈,拉著百里悠說:“呆會兒我跟著景言過去,……你別說話,你肯定不能去,好好待著等我們回來。”
“不行!”
“少廢話!”
只聽一聲輕喝,火把盡滅,眾死士分隊出發。
甩開百里悠,連忙跟上,一隻手卻攔腰把我抱起,隨即又把我緊緊壓入懷抱之中。
溫暖的手掌,冰冷的鎧甲,柔軟的髮絲拂過面頰,熟悉的淡淡薰香味道。
趙瑞嵐。
“景言是月華山冰焰宮第七代掌門,就武功而言,已是排在十大高手之列,你實在不用不放心。”
“……”
“你去了,只是拖累他。”
“……”
“怎麼不說話?明白了嗎?”
(一隻貓被揪住。)
(晏,惡狠狠:“我家景言是和少林寺方丈、武當掌門一個級別的事實,怎麼我不知道?”)
(貓,抖:“主任,冰焰宮這種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不是不在考慮範圍內麼?”)
(晏:“我他媽抽死你……”)
“晏懷惜!”
“到!”
趙瑞嵐微笑:“你跟著我。”
咦?咦~~~~~~!?
出發時已經敲了二更,月黑星暗。
河對岸突然火光熊熊,人聲馬嘶,想必是景言他們得了手,正裹入敵陣,短兵相接。
聽到三聲巨響,原來是軍鼓。
趙瑞嵐上馬,銀槍一揮,大喊:“眾將士!生死與共!!”
兵士們激聲齊和:“殺遼狗!生死與共!!”
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的“殺”聲,三路齊發,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將官在前,士兵在後,如排山倒海般衝向遼營。吶喊的聲音,十幾裡外肯定都聽得見。
我的馬也是匹嘶風追月的好馬,但我騎術不佳,又穿著極重的鎧甲,操作不便,只能勉強跟著照夜白一個勁往前衝,過河也不敢怠慢。
我身邊是掌著帥旗的親兵,真是萬中選一,臂力驚人。在馬上把兩三米高的紅色帥旗舉得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