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智沒有問題,這樣就夠了。
景仁帝問道:“朕只有兩個問題,第一,何為‘出局’?第二,燃香可入夢這點朕清楚,可你們又怎麼確信,朕夢到的必定是你們本人呢?”
皇后的視線本來落在嚴旭身上,聽了這個兩個問題後,猛然看向景仁帝。只見小皇帝端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一向冷靜的皇后尚且如此,嚴旭自然更是震驚。他的驚訝毫不掩飾,臉上寫滿了生怕秘密暴露的恐懼,對於景仁帝來說,這就夠了。
不過該試的刑罰還是要試的,景仁帝揮手冷酷道:“不必在意朕,動刑。”
儘管他說不必在意自己,但錦衣衛還是要考慮小皇帝的心情的。接下來的刑罰都沒什麼視覺衝擊,最多就是針刺鞭打一類的,不會太殘酷,但嚴旭依舊什麼都不說,吭都不吭一聲。
在一旁觀看的蘇懷靈捂住嘴,來到鎮撫司這些日子,她天天吐天天吐,也就這兩日適應了一點,雖然有些不適,但總不至於在帝王面前失態。蘇懷靈這些日子聽慣了慘叫和求饒,今天見到嚴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敬佩。
然而蘇懷靈的敬佩在景仁帝這裡就是疑惑,嚴旭若只是不吭聲也就罷了,為何連表情都不變?鞭笞針刺在他這裡好似撓癢癢一般……不,是沒有任何感覺。
景仁帝擺擺手,動刑的錦衣衛停下,井西獻到景仁帝身邊,只聽皇帝道:“這裡最能忍痛的錦衣衛是誰?”
一個錦衣衛上前跪在景仁帝面前,景仁帝道:“方才的針,拿一根輕輕刺他一下。”
第27章 歸於平靜
這種突然要懲罰下屬的命令是很不合理的,蘇懷靈看了看那個被叫出來的錦衣衛,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陛下,嚴旭不肯招供不是錦衣衛的錯,請陛下不要責罰!”
本來她在牆角站著圍觀嚴旭受刑,沒有絲毫存在感,這麼衝出來一開口,一下子進入眾人的視線中。
景仁帝冷冷地看向井西獻,井西獻連忙道:“啟稟陛下,錦衣衛教的大都是《刑律》,對於一些宮廷、朝堂上的規矩,這裡難免有些力不從心,不過《刑律》她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景仁帝點點頭,算是認可井西獻的說法,井統領暗暗擦了把汗,連忙對手下使了個眼色,一個錦衣衛衝出來把蘇懷靈的嘴給堵上,綁起來扔在了牆角。其實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讓蘇懷靈退下,可這女子是景仁帝親自吩咐過來學規矩的,景仁帝沒開口趕她走,是不會有人敢拽蘇懷靈下去的。
那名據說是耐受度最強的錦衣衛走上前,其中一人拿起針來要刺,景仁帝道:“抬起來頭來,讓朕好好看看你的臉。”
蘇懷靈閉嘴後,便沒人敢開口質疑景仁帝的命令,錦衣衛抬起頭,一張普通的臉映入景仁帝的眼簾。
他的同仁開始動刑,因為景仁帝的命令不敢留手,每一下針刺都是極為用力的。這種針刺不會在身上留下什麼傷口,刺幾下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但很痛很痛。
這名錦衣衛確實是個漢子,被用了幾下刑都咬牙不吭聲,景仁帝見他額頭沁出汗珠,便命令他們停手,對這名錦衣衛道:“疼嗎?”
錦衣衛是個實誠人,他點點頭道:“很疼。”
“可你一聲沒有喊痛。”景仁帝道。
“忍住了。”錦衣衛回道。
“朕知道了。”景仁帝點點頭,轉而對井西獻道,“給嚴旭上刑,把他的臉抬起來讓我好好看看!”
井西獻領命,再次將嚴旭架上,好好擦了擦嚴旭的臉,將他的抬起來面對景仁帝,這才開始動刑。這次的刑罰較之剛才還要重,那名錦衣衛受的跟嚴旭比起來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可嚴旭面色不變,依舊一聲不吭。
“行了,”景仁帝道,“不用再給嚴統領上刑了。”
錦衣衛停手,但每個人心中都存著疑,完全不明白景仁帝這一系列的舉動是為什麼。
景仁帝對嚴旭道:“別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了,朕明白你為何毫無畏懼了。嚴旭,你是感覺不到痛對嗎?”
“你怎麼知道?”嚴旭再也繃不住,衝口而出道。
“方才那名錦衣衛也是極有毅力之人,但他縱使忍住不吭聲,額頭上也因為疼痛而全是汗珠,面板也隨著針刺而不斷收縮。而你呢?”景仁帝道。
嚴旭的樣子雖然慘,但是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麼可怕的刑罰在他身上,他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哪裡是什麼能夠忍痛,分明是根本不會痛!
牢內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