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低眉順眼,不俊不醜,可能是在死牢裡吃過太多苦,臉色顯得有些過於蒼白,拱腰縮肩,完全不用調教,就很有下人的自覺。
當初死牢裡選人,元鳳本想一個人去,鳳啟堅持,兩人同路。一批挑來二十個,全部都是鳳啟看過的。最後隨身帶在的身邊只有無念,原因無他,年輕,長相還成,至少不是奇形怪狀,屬於能跟著出門的那種。
試過他的功夫,雖然比不過鳳池,也是難得的好手,能強過鳳池本來就沒幾個。幾乎沒有性格,或者說沒有存在感,話少很會做事,用起很順手。
無念對於誇獎也沒太大反應,白淨乾淨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元鳳突然道:“你原名叫什麼?”
無念是這個名字是他起的,應該說十個護衛的名字全是“無”字輩的,無念只是其中之一。一般侍衛,身邊人起名都會叫起福祿壽之類的,叫的太多,索性起名“無”字輩的,省得有重名的。
“奴才既已侍候主子,自然要把以前名字忘記。”無念說著,多少有幾分意外,元鳳既然用他,就該知道他的老底,為何還要問他。
元鳳確實不知道他老底,他挑人是看著順眼就成,至於對他會不會有敵意,有加害之心,他並不在意。也沒必要在意,真有這麼個人在身邊,天天玩行刺也是一種刺激,要是連身邊的人都能把他害了,只能說明他的本事不夠。笑著道:“看來我是挑對人了,你以前也是隨侍。”
無念唇抿了一下,好一會才道:“主子英明。”
兩方飯畢,鳳池前腳出門,無念買單結賬。
元鳳起身出門,鳳池一行人已經上馬,卻是門口站著,並沒有走。
“老七。”鳳池突然出聲,直看向元鳳。
元鳳並不意外,前面就是江城了,馬上就要到地方,戰前最後一次和談。也符合鳳池的性格,能談就不要打,道:“二哥有何指教?”
鳳池冷著臉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二哥這個問題實在有失水準,美女香駒,男人所愛。想想蘇墨玉,想想俞氏,尤其是俞氏,美貌可是皇后娘娘都誇過,說把六宮粉黛都比下去了。蘇姑娘其貌是有幾分像其母,就是像其父將來也是天姿國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二哥想的,就是我心中所想,只看誰的本事高些。”元鳳笑著說。
蘇墨玉俊秀不俗,被稱為京城第一公子,俞氏更是不必說,大楚的后妃都是選秀選上來的,全部來自平民之家,個頂個的美貌不俗,俞氏仍然能得到這樣的誇獎,可想其美貌。
雖然他把鳳池奚落的厲害,卻可以理解鳳池的心情在這種情況下,就是現在還小,養幾年就大了,尤其是把小美女慢慢養成大美女,最後拉入帳中,軟玉在懷。對男人來說,這是個很享受的過程。
鳳池臉色越發的臉看,怒訴道:“休得胡說,我與蘇兄相交多年,他們夫妻英年早逝,我只想看顧他的遺孤。”
“呵呵……”元鳳笑了兩聲,打趣道:“我只是實話實說,二哥何故惱羞成怒。大哥時常教導我們,為人處事要坦蕩,像我就直言,蘇姑娘與我有相救之恩,我要以身相許,我就是看中她的色。不過我倒是能懂,你為何要認義女,叫爹也是一種樂趣嘛。”
鳳池氣的全身發顫,手搭在腰間劍柄上,道:“老七,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若是再侮我好友,休怪我翻臉無情。”
“你能耐我何!”元鳳冷笑說著,道:“事情你都做得,卻不讓旁人說,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到底是騙別人,還是騙自己。”
鳳池被說中心事,心中越發覺得難受,不過他年長曆事許多,深吸口氣把火氣壓下去,對元鳳用軟的未必有用,但用硬的他肯定佔不了便宜。
便把暴躁收起來,聲音放平和,對元鳳道:“老七,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對蘇姑娘確實是長輩關懷之心。馬上就是選秀了,宮中各地美女雲集,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女孩有什麼想法。我知道你因為大哥素來與我不和,其實是大哥多心,長幼有序是祖宗家長,我從來沒有逾越之想,我連子嗣都沒有,爭皇位做什麼。”
“皇位之事與我無關,我只是個外姓人。你把話說的明白,我也就直說了,我對蘇姑娘不只是關懷之心,更不希望二哥你收她為義女,收了義女我如何能娶她。”元鳳說著,又道:“你既然口口聲聲說要關照朋友遺孤,那把她嫁與我,豈不是兩全其美,你應該成全我才是。”
“南三所裡亡魂無數,從小你就不正常,嫁與你為妻,無疑是推入地獄之門,你就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