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面頰的銀箭。
伊修託利回到主人身上,儲存的力量重新聚合了DNA,伊利西亞人獨特的小宇宙逐漸成型,虛無、縹緲、捉摸不透。他知道這個從天而降的人,從此不再屬於自己,新的生命,短暫的相聚不過是為了讓美夢在面前再一次破碎,連幻想都不留下。
“把大人交給我吧,希臘聖域容不下他。”
瑪爾裡挑釁的看著加隆,無法無天的男人,終於認識到凡人的渺小。他以為自己愛著穆,給他套上深重的枷鎖,成為他痛苦的根源。
“不!”
他還是不肯放手。
“加隆,你還楞在那裡幹嘛,快走啊!”
撒加一人應付兩個血鬥士,漸感不支。若不是兩個妖怪懼怕他天神般的氣勢,雷霆般的咆哮,聖域的教皇早已被妖魔的利齒撕得粉碎。
他礙於加隆的身份,沒帶隨從,不親眼看到弟弟還活著,始終難以安心。想不到會在百慕大中了血鬥士的埋伏,對方與穆討價還價的時候,撒加早已憑藉強大的空間能力,脫離了陷阱。也是因為穆的拖延,他才有逃脫的時間。
教皇大人並不知道這一切,他躲在異次元裂口,窺探海龍神殿。他看到加隆苦苦勸阻,穆毫不理會,撇開他,投入了敵營。法座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穆為了複雜的原因,欺騙並出賣了他的兄弟。
滿腔怒火衝往頭頂,教皇海藍的長髮,變成了黑色。
“你多管閒事的時候想過嗎?白羊座長袖善舞,可不像傳說中那麼仁義,我看他比史昂還要惡毒!”
他喃喃自語,靈魂中的陰暗面壓倒了聖衣的殘念,弒殺之心佔了上風。在他眼裡,血鬥士不過是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膽敢玩弄他們兄弟的人,才是罪不可恕。他使出全部小宇宙,幾乎要了穆的性命。他怎麼知道,所見所聞,正是穆為了挽救自己,所做的艱難決定。
加隆好像犯了傻,他壞事做盡,一顆心不是比鋼鐵還堅硬嗎?為何會淌著眼淚。撒加隱隱覺察出異樣,無奈不明白問題的癥結。血鬥士實力強勁,以一敵二遲早敗落,他一力催促加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穆的傷口急速癒合,出血量越來越小,少量零星的血滴,濺到了雙子座聖衣上。主母氣勢洶洶,向加隆緊逼,既然穆脫離了危險,不如乘機殺掉這個可惡的小子,伊斯塔布大人喜聞樂見。
她打定主意,吃吃笑了起來,暗紅色的小宇宙劇熊熊燃燒。500年來,女祭司縱橫黑道,無人能敵,獵殺海龍如同捏死螞蟻。強大的力量在身邊捲起氣旋,激盪著結界外的海水層層生波。神殿裡所有人,都為她氣勢所懾,不愧是服侍戰神的女人。
加隆輕輕把穆放下,他一生爭勇好勝,不畏強勢。激昂的脈搏在胸口跳動,他不打算把穆交給這個女妖。無盡的潛力從靈魂深處湧出,他探入懷中,取出穆送給他的劍柄,碧藍的怒火順著舊時的軌跡,燃燒起來。
“穆,就算我不配你的愛,也要保護你,他們的髒手,別想碰你一根指頭!”
他揮舞劍刃,向主母殺去,這把神兵堪比伊斯塔布的死亡鐮刀,主母雖沒見過,也不敢直迎其鋒,想不到加隆還有這一手。無堅不摧的鋒刃,逼得她不斷後退,海龍的激憤,鼓起一陣氣流,藍色的劍影在海龍神殿飛馳,像一條光帶把海洋劈開。
瑪爾裡500年的歲月,不是白活的,她不敢正面迎接怒焰,於是繞著建築物閃躲,放出銀色絲線吸收加隆的怒氣。即便如此,藍色的靈魂之火還是削斷了她的頭髮。雙方沒有立即獲勝的絕招,藍色與紅色的光交織到一起,難解難分,戰鬥陷入了僵局。
正在相持不下的時候,白玫瑰向阿卡莎胸口襲去,積屍氣將海怪團團纏住。
“你們怎麼來了?”
來了強援,撒加得以喘息,即刻向下屬詢問,看似責備的語氣,蘊含著感激。
“大人,即使您怪罪,我也要來幫忙。”
“哼,我就感覺有人藏在教皇廳裡。”
阿布羅狄接過迪斯馬斯克的話頭,與他並肩而立。敵我人數逆轉,血鬥士們佔不到便宜了,甚至還可能失敗。主母也被加隆追趕,毫無還手之力。
“白羊座是怪物,你們小心,收拾掉他,活的帶不走就殺死。”
“是!”
教皇瞥見穆的藍血,心驚肉跳,史昂居然在眼皮底下藏了異族,必須置他於死地。加隆心分二用,攻擊滯怠,敏銳的女祭司很快察覺到微妙的轉變,她放慢了腳步,開始還擊,比起殺掉加隆,帶穆回聖地才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