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
韓放差點一腳就沒忍住要蹬過去。
他強忍著這種衝動,按捺住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陳涼後知後覺的重新轉身看著韓放,臉上一紅,覺得自個兒一對上他整個人就都變得不好了,那是委婉點的說法,直接點的那就是蠢得不止是一丁半點了。
韓放不喜歡蠢的,尤其是隻對他犯蠢的。
但陳涼是例外。
屬於他特別不耐煩的那種。
韓放覺得再耽誤下去,外邊等著他的人估計都要以為他是不是便秘,找藉口進來送紙看看了,一時間懶得跟陳涼在接著廢話,“我有點麻煩。”
他說。
“需要你幫我一點忙。”
他的面容白皙精緻,似是不沾染塵埃,他的眉眼還跟從前那般學不會柔和,少了些稚氣,多了點莫名的驚豔。
陳涼好久沒體驗到那種心跳的感覺,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一個詞,情竇初開?
是不是這種感覺呢。
一跳一跳的怦然心動,他只對韓放這樣。
陳涼的眼角眉梢都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種柔軟,為著這好久都沒悸動心顫的感覺,點了點頭。
於是韓放笑了。
媽呀,終於搞定了。
他終於不用每天爬起來過來逛畫展了。
靳既顏也是狠的,雖然監控監聽裝置一應俱全還加派人手,但為了杜絕意外的可能性,韓放發現對方不知道把他護照跟身份證藏哪兒了。
藏起來也沒用。
他又不是沒有影印件。
……但他手上只有影印件。
韓放為靳既顏如此的費盡心機感到費解,他再一次想起了喬渝。
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後者就這麼好對付?
不解之謎。
韓放開始懷念起了喬渝,喬渝唯一的好就是他容易被騙。
他說什麼,他聽什麼。
已經回了本土的靳既顏也是不肯放過韓放,掐準了時間給韓放打電話,日常交流來一發,他忙得腳不沾地居然還能把時間掐的仔仔細細,就算不是固定的時間,那也不會是打擾到韓放的休息時間。
靳既顏喜歡趕在睡前給韓放打個電話,他時間也算的準,韓放就奇了怪了,他回國不是很忙嗎,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空閒來打電話。
他哪裡知道對方是一邊有條不紊的處理檔案一邊跟他絮絮叨叨那些平常瑣事,眼角眉梢雖然疲憊卻也柔軟洋溢著一種幸福。
靳既顏感覺他的心上好像是開了一朵花,他忍不住想要用心的澆灌,一旦遠離就開始擔憂了起來,他那麼精心呵護的一朵花兒,離開了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一絲的損害,光是那麼一想就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見一見韓放,可他見不到,那就乾脆聽著那頭對方的聲音好了,充滿朝氣跟活力,卻又帶著一種懶洋與不屑。
似乎屬於韓放的一種氣息正在悄然無聲的入侵著他的生活,靳既顏意外的不排斥,反而還滿心歡喜的很,但他知道韓放是絕對喜歡不起來的,連每天的電話都在那邊一句話都懶得敷衍他,差不多日常交流就跟日常問話一樣,有板有眼的一問一答。
韓放覺得靳既顏可無聊了,每天的問題都是一模一樣的,今天吃了什麼,喝下午茶沒,糕點吃了哪些,合不合胃口……
最後還要不緊不慢的補充上一句,今天心情怎麼樣?
靳既顏是享受韓放的回答的時光,他能透過對方的語氣而想象那個畫面,對方大概是不滿的蹙起眉,又百無聊賴著模樣,漫不經心語調懶洋的回答著他的問題……靳既顏的手指動了動,有些眷戀的想要撫摸過對方的黑髮。
可惜人不在眼前。
靳既顏就惋惜的嘆了口氣,鋼筆順溜的在紙上滑過留下一道字跡,韓放在那頭的聲音一頓,“你幹嘛嘆氣?”
靳既顏握著筆的手隨著他問出來的這句話,稍稍一停,他低斂下眼發現紙上為著他那幾秒間的停頓而有了一個小墨點。
不過這並不是一件值得在意跟關注的細節。
靳既顏的心上也有了一個小墨點,甚至還微微一顫滋生出一種不知名的滋味。
他聲音有些乾澀,因為忙了很久還沒想著要喝杯水的緣故,“你聽見了?”
“是啊。”韓放說。
他們之間又沉默了下來。
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好聊的話題,一個問一個答,一個不問那麼話題就可以結束了,韓放張口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