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棋,好歹喬尚還真沒冷血無情到不管不顧,每年都付上一大筆的醫藥費跟照管費,只是從沒怎麼來看過。
喬渝過去的時候,院長已經眼尖的迎了上來,就聽見後者貌似來者不善的摸樣,雖然唇角彎起一個弧度,眼睛裡卻是冷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的情緒。
“我來看我哥哥。”
院長那顆心就提了起來,好幾來年都沒多少個人來看過這大少爺,怎麼忽然就來了個人,貌似還是不怎麼對頭的摸樣。
別人家的事還是別人家操心好了。
喬奕的身體開始逐步壞死,情況有點不容樂觀,喬渝就靜靜地聽著,好壞參半,喬奕現在多少能動彈點,就算走不了路看本書也還是可以的,即使翻書拿書也費力點,但好歹也能動了,只是生命的體徵就像是枯盡的燈油。
喬渝被帶往到一個房間,推開門一個人坐著輪椅背對著他,手上似乎還翻看著一本雜誌,動作比較遲緩,常人幾秒不到他大概需要好幾分鐘,卻固執的不讓看護人員幫忙。
靜默的站了會兒。
喬渝喊了聲,“哥哥。”
那人也沒一點意外,看護人員站在他旁邊伸手要推動那個輪椅的摸樣,喬渝示意不用讓她出去,後者猶豫了一下,看了眼依然在翻閱雜誌的喬奕,還是走出去帶上門。
空氣凝固了會兒。
還是喬渝先走過去,笑容一如往昔看似的無害,聲音低柔的嘆息,“哥哥,好久不見。”
喬奕淡淡道:“我不想跟你別來無恙。”
喬渝幾乎要失笑,他這哥哥就算坐在輪椅廢人一個還是那麼的不饒人。
喬奕慢騰道:“有事?”
許是許久沒出去過了,面板都開始蒼白起來,跟喬渝站一塊終於有種兄弟的感覺,喬渝就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不自覺的搓了下手指,“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喬奕冷笑:“你沒事會來噁心我?”
喬渝走到窗戶前,厚重的簾子阻隔了外邊的陽光,以至於房間有些微微的昏暗,“怎麼不把窗簾拉起來?”
“你有屁快放。”
喬渝轉身回頭緩緩道,“哥哥還記不記得韓放。”
沒有錯漏過提到那個名字時,驀然縮小的瞳孔跟微微輕顫的手指,喬渝腳步不緊不慢的朝喬奕的方向走去,慢條斯理地道,“我來是想跟哥哥打聽一些事情。”
喬奕抿起唇。
“我想知道哥哥三年前跟韓放發生過什麼事。”
他站在喬奕眼前,眼神冷淡的俯視著他,喬奕卻仰起頭看著他彎起一個笑,“我跟他又關你什麼事。”
喬渝盯著喬奕看了會兒,出車禍的那天,周圍附近有監控,但是因為雨勢太大有些許的模糊,又因為時隔三年,他手上拿到的也只有韓放跟喬奕兩車相撞的那一瞬間。
他來來回回倒看了許多遍。
那個人的摸樣狠戾冷豔,張狂的唇角略彎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摸樣,就這麼冷淡著毫不懼怕的迎頭撞上,最後視線裡的是停留的那抹笑,驕矜盛放,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想要把這樣的人抓在手心裡,很難。
喬渝不斷調查韓放過去的三年,他跟喬奕的瓜葛,糾纏兜轉,那人狠烈的姿態跟咬在舌尖上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耳旁揮之不去。
過去被掩埋的太過模糊,那是一段忌諱的往事,因為喬家前途無量的大少爺就隕落在了三年前,無人敢提。
喬渝彎下腰,湊近了跟喬奕對視,就這麼毫不退讓的針鋒相對。
喬渝唇微微顫動吐出了一句話,“……你是不是動過韓放?”
那一瞬間喬奕看著他的眼神好似琢磨出了幾分的味道,帶著微微的瞭然,笑的更是惡劣,就這麼壞意的又摻雜其餘的苦澀的,最後只是演變成一抹挑釁的笑,也學著喬渝的語調輕聲道:“你是說動過,還是指碰過?”
喬渝瞳孔驀然一縮,手忽然揪起他的衣領隱隱顫抖,雜誌從喬奕的手上滑落,他的視線在那本雜誌上停頓了幾秒,復又轉到喬奕臉上,陰沉著臉咬牙道:“你別跟我開玩笑。”
喬奕就這麼盯著他看,就算被他揪起衣領扯到脖子也沒什麼多餘的神色,只是笑的一如方才,“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又帶著些許惡意的神情仔仔細細的看喬渝的摸樣,“你看,你終於裝不下去了吧。”
“我是碰過他,那又怎麼樣。”
揪著他衣領的手握的很緊,像是要剋制什麼似得,那一瞬間喬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