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估朱未秦了,朱未秦惹事生非仗勢欺人不假,可別人知道他身份跟後臺都忍氣吞聲,把他驕縱的根本沒多少實戰經驗,別說動手了他只消動動嘴就能把人弄個夠嗆。可韓放雖然跟朱未秦一路子惹事生非,問題是他從不仗勢欺人,一般上來說從來都是直接的擼袖子就上,嘴上從不叫囂著我爸是某某,跟他對打的人直到事後才明白過來韓放這人是誰,就這積累下了實戰經驗。
韓放沒想到他惹事生非的本事弄得他受益終生。
朱未秦迷濛著眼,覺得眼前這個人實在太恐怖了,他的手已經完全沒知覺了,這個認知弄得他心裡一陣恐慌,他整個人狼狽的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只有邊上的人才能看得明白,朱未秦的手指已經被碾斷了幾根,鮮血一路往下延伸,僅朱未秦轉個頭都能看見血,他幾乎連罵都罵不出來了,忽然像是看見救星似地看見正不緊不慢的往這邊走來的人,眼睛一亮:“喬少——”
聲音也是嘶啞得很,可見剛才慘嚎的有多激烈。
韓放低著頭,他的腳下還踩著一個人的身體,卻漫不經心的順勢看去——
喬奕穿著休閒裝,薄唇冷冽的勾起一個弧度,看起來在普通不過,只是就那麼閒散的模樣都透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氣勢,也不能不說是一個玩家子,那股氣息從骨子裡滲透了出來,鳳眸似笑非笑的微微眯起,蘊含著若有若無的危險,識貨的人會發現就他那麼簡單的一身也是需要上千的牌子。
喬奕看著面前這一副慘烈景象彎起了唇,像是根本沒把這小打小鬧放在眼裡,“李少的人性子可真夠烈的。”
話是對李瑜說,而眼卻是緊緊地盯著韓放。
那懶散不羈的模樣第一眼就能燃起別人的征服欲,眼神漫不經意間帶著桀驁不馴,下巴倨傲的抬起,豔麗到極致卻也危險得張揚。
……就像是被荊棘簇擁的花團,令人難以接近,卻也妖異勾人。
喬奕斂下眼。
李瑜也是揚起一個假笑道:“這韓家的小少爺,怎麼能是我的人呢。”
喬奕揚起眉,韓家的小少爺他不是沒聽說過,對方雖然跟他們玩不到一個層次上,連碰面都少得可憐,一般上什麼聚會晚宴全都推卻掉了,只是隨著年紀漸長就越發活躍在圈子裡,雖然彼此之間沒什麼交際但都是預設了彼此的地位。
他橫了一眼剛才把事情經過告訴他的那個人,扯得什麼鬼話!
那人也是哆嗦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被定義成小情人的那位一下子變成了韓家的小少爺,有點接受無能。
被踩著的朱未秦也是懵了,這位是韓家的?為什麼李瑜之前不早說,成心想看他倒黴?朱未秦眼神怨毒的看向李瑜。
喬奕有些惋惜的看著韓放,雖然他也不大清楚自個兒在惋惜什麼:“原來這位是韓少,不知韓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打狗還要看主人。”
韓放歪頭看著喬奕,語氣自帶嘲諷模式:“那你是來要回你的狗咯?”
喬奕的身家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幾乎是圈裡公認的權貴,從來都是被好臉色巴結捧著,即便是李瑜對方也沒敢給他甩過臉色,乍一碰見跟他差不多平起平坐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被這話不輕不重的刺了一下,臉色沒變只是眼底森然幾許。
韓放從不會看人臉色,他最擅長的是讓別人看他臉色。
當下也沒覺出眼前這位權貴人物被他嗆得有什麼不對勁,只是覺得自己出夠了氣就有些興致缺缺索然無味的道:“你要,那就給你吧。”
這話像是小孩子一般,然後韓放收回踩在朱未秦身上的腳,然後用力一踹。
朱未秦的身體被這猛力一下子踹向了喬奕那個方向,喬奕的臉色微變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朱未秦的身體就落在了他眼前,喬奕低頭看著朱未秦那張糊滿眼淚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心底湧出一股噁心,抬頭就看見韓放懶洋洋地扯出一個笑,聲線嘲諷:“記得下回管好你家的狗,省的哪天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喬奕,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那麼下面子。
尤其那個人還跟他一樣是旗鼓相當。
喬奕扯出一個冷笑,“韓少傷了人,不道歉嘛?”
這話真是沒有道理的很,可他喬奕就不是個講理的人。
韓放皮笑肉不笑,“你去打聽打聽,我什麼時候打人道歉過。”
得,一個兩個全是一個德性的。
場面瞬時間就冷卻了下來,氣氛僵持不下,喬奕笑容不變只是眼眸逾深,韓放依然是滿不在乎的模樣,看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