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聲,回頭一看,嘖,他那素來就抬頭看人的兒子被這一腳給踹的猝不及防的悶哼一聲,從擔架上很是輕易的滾落下來,落到水裡。
滾的是水花四濺。
要不說喬尚怎麼天生薄情,這場面只是讓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韓父:“韓年糕,你兒子丟了我賠給你怎麼樣。”
韓父咬牙切齒:“去你媽的,你信不信我把你也踹進水裡。”
喬尚頷首:“你罵,接著罵,我聽著有點爽。”
“……”
所有的語言其實都不能對變態造成任何傷害。
韓放回來的時候,臉色意外的蒼白,一群虛情假意的人圍著他問東問西,都是被韓父一個一個叫回來質問他兒子的下落,一群人被那麼一點名都有些心虛,偏生喬奕給喬尚帶走他們也支吾不出個所以然,此時一見著人就想爭先恐後的撇清干係。
韓放一眼冷冷地掃過那些虛情假意的面孔,嘴唇一掀:“吵。”
於是周圍安靜了下來。
他眼皮一掀,“滾。”
於是他們識趣的散了開來。
有個別的注意到不對勁,怎麼這韓小少爺出去一趟回來,大夏天的身上還穿著一件長袖,拉鍊拉到脖子上頭遮掩的嚴嚴實實。
“你這一晚上去哪兒了?”
韓放頭也不抬的敷衍他老子,“我失憶了,別問我。”
“……”韓父話題一轉,“穿長袖不嫌熱?”
“我樂意。”
撇下這三個字也撇下他老子,裹緊了衣服回房間,就留他老子一人在哪兒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懵逼樣。
他這兒子出去一趟怎麼回來就變得有些怪怪的。
韓放一回房間就把門鎖了,衣服脫了直奔廁所看著脖頸青青紫紫異常鮮明的吻痕,臉色陰沉。
他真想閹了喬奕這個罪魁禍首。
韓父發現他這兒子,自從生日過後,就變了個樣子。
從早到晚成天的窩在家裡,把自個兒鎖房間裡不知道想什麼,而且長袖的領子把脖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活像裡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人也沉默了許多,一頓飯下來活躍最嗨的也就只有韓父一個人在自娛自樂,他頓時就不開心了,戳他兒子怎麼了,眼也沒抬。
笑話,難道要韓放跟他老子說你兒子差點給人上了,他現在還正醞釀著要把那狗膽包天想上他的人給閹了。
這麼一想就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韓放終於肯開口問出句話:“喬奕怎麼樣了?”
他老子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怎麼樣?”
韓放的眉頭就擰起來,又聽見他老子慢吞吞道:“你沒事兒我管他幹嘛,也就走著過來抬著出去,又沒什麼關係。”
“……”
就這麼沉寂了十幾天,韓放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低頭盯著那一連串的號碼看了會兒,伸手接起。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才道:“韓放,是我。”
是周浮。
韓放捏著電話的手緊了幾分,心裡湧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吐了口氣看著缸裡兩隻自相殘殺互踩的老烏龜,“有事?”
“我想見你。”
那頭沉默了會兒,連帶著周浮的心都開始隱隱顫抖,他聽見韓放說:“時間,地點。”
他那顆心才算落了下來,放鬆了一口氣,報了個時間跟地名,幾乎就在剛說完的那一剎那,韓放就把電話掛了。
他就失落著一顆心放下手機。
韓放這人就沒怕過事,不管什麼事都來者不拒。
此刻,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堅定臉:“別慫,就幹。”
於是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了,臨走前順便瞄了幾眼自己的脖子,估摸著天氣有點涼了於是扯了件長袖把自個兒包裹的嚴嚴實實,開著車加大馬力的飆走。
十幾分鐘的路程就這麼給他短短几分鐘的飆完了,明明到了地方,韓放卻有些糾結的不想下車,心裡無端地湧上一股煩躁。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人生中第一個給自己咬的人。
韓放面無表情著一張臉心想,周浮可能沒那麼早過來。於是就利索的解開安全帶把車門給關上,轉身就朝公園裡邊走。
周浮約他來的,是一個位置偏遠的廢棄公園,如果忽略掉那些生了鏽的體育器材,其實景觀還是蠻不錯的。
然而韓放低估錯了。
周浮好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