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江陌站在江蔣身後衝他笑得一臉的優雅得體。
如果人生是一部遊戲,韓放覺得他一路就是在過關斬將刷boss,雖然過程沒什麼大不了,但通關很難。
韓放把視線從江陌身上移開,真的是越看越覺得裝,索然無味的撇了一下唇,有種想要翻臉走人的衝動。
江蔣跟韓父叨叨幾句就把話頭移向韓放,打聽他現在有沒有別的什麼出息,韓父犯難的語塞了一下,要說誇他兒子肯定是世上最好絕無僅有保準能誇個天花亂墜出來,可事實是韓放看他老子正在糾結怎麼誇的時候,自個兒已經冷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接過話頭:“吃喝玩樂,別無所長。”
這不折不扣的大實話一出口,場面頓時僵住了。
江陌看著那渾然肆意不覺張揚的面容,總有那麼一丁點的衝動,連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看著他,心裡就忽然緊上幾分的衝動。
許是那漫不經心渾然囂張的肆意,太吸引人。
江陌以前第一次碰見韓放,正巧給他撞見了不為人知的一幕,那個時候江陌在圈子裡誰都樂的跟他結交,這人細心周到什麼事都給你辦的妥妥帖帖的,笑得也是斯斯文文如沐春風讓人見了心裡就頓生好感,不著痕跡的為你把細節都給收拾妥當,那麼有價值的人物,當然得更好的玩在一起。
剛打入圈子那段時間,江陌整天陪著那群紈絝子玩樂,只有他知道臉上的笑意不斷加深的同時也連帶著心裡的厭惡也更為扭曲的濃烈。
散場的時候,一個喝得醉醺醺一身酒臭味的紈絝子把手搭他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在那笑嘻嘻的讓江陌替他辦件事,江陌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猶如翩翩公子,斯文敗類的從容相,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畜生事,嘴角掛著抹溫潤笑意的應聲好,只有掩藏在鏡片下的眼底堆積著厭惡不耐,輕淡的叫人難以察覺那細微的厭倦。
等人一走,江陌就從口袋拿出絲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自己被碰觸到的地方,以及那雙剛扶過他的雙手,然後扔進垃圾桶裡呢喃了聲:“噁心。”
輕輕地,把那不屑跟輕嘲都微卷起來,一塊在被風吹得飄蕩了一下還是落入了垃圾桶裡。
“不喜歡就說出來啊,幹嘛還那麼勉強自己?”
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江陌下意識的尋著源頭抬頭看去。
少年大概十五六歲,頭上的黑色遮陽帽被他斜戴著襯得他更有些痞裡痞氣,只是那隱隱精緻卻又流露稚氣的面容一眼就能讓人判定他的個性,無外乎是因為那眉梢一揚流露出的那張揚不屑,以及唇邊一抹漫不經心卻漂亮肆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