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等著捕捉獵物地毒蛇,一時間也打消了跟人家閒扯地心思,靠在沙發上切入主題:“喬少來我靳家有何貴幹?”
靳既東默默地想要是公事應該要找他哥。
喬渝的臉依舊是蒼白的,眼神也是依然深不見底,彎了彎唇角的弧度說了兩個字:“韓放。”
這兩個字,那個人,勾得靳既東的心微微的悸動了一下,只是面上仍裝作不著意地說:“韓放?提他做什麼?”
只是眼裡的興味被挑了起來。
“他有喜歡的人了。”看著靳既東忽然變了的臉色,喬渝不緊不慢的添上一句:“是很喜歡的人。”
一股酸澀感迅速充斥著胸腔,連呼吸都一抽一抽的開始難受,靳既東覺得自己不該有反應可是身體卻先一步煩躁了起來。
為什麼知道韓放有喜歡的人會那麼難受?因為靳家小少爺說得話從不作為。
“我好像對你一見鍾情了。”
靳既東閉了閉眼睛,韓放,他的舌尖蠢蠢欲動的要吐出這個人的名字,他要得到這個人,然後,然後……把他所有的驕傲都踩在腳下,讓他的眼裡只有自己,只能看著自己。
靳既東睜開眼一臉狠意:“是誰?”
“小靳少知道是誰也沒用,有韓少護著,誰能下手呢。”
靳既東冷笑:“你來不會就為了讓我知道這事吧?”
“我當然是來幫小靳少的。”
“幫我?”靳既東想到了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知道小靳少念韓少念得緊,所以才來勸小靳少不如直接下手。”喬渝的話輕地很,但是他說的每句話都是讓人無法忽視其中的分量。
靳既東一怔:“你是說……”
“小靳少為什麼不直接得到韓放呢?”
這話說得他心尖一顫,讓他覺出了幾分恍惚,直接去……得到那個人嘛?
這……可能嘛?
似乎看透他所想喬渝淳淳誘導道:“為什麼不能?”
那頭兇獸的利爪拒絕了所有人的接近,誰觸碰一下都會被他豎起來的尖利給刺傷流血,他只會冷冰冰地看著你,或是一抹陰涼的足以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冷笑。
這個想法是危險的,可也是刺激的。能把那個一直高高在上俯視著別人的那個人從頂端拉下來,看他被迫蟄伏在自己的懷裡流露出最柔弱的姿態,任自己為所欲為,光是想到那人冷冽的眉眼染上另一種色彩,靳既東就痴了。
那一瞬間他所有的顧慮都被拋到了腦後,他不管那個人他搞不搞得起,反正他是想要,也要定了。
靳既東抬眼看向喬渝:“不知喬少有什麼好辦法?”
喬渝斂下眼,他幽涼地猶如一片靜置在水面上的枯葉,涼的讓人心寂。
他扯出了一個笑,冷悠悠地,彷彿毒蛇吐信射出的毒汁。
溫餘的奶奶生了病,現在還躺在鄉下的小醫院裡,溫餘接到電話就已經急的不行,因為老人家身邊沒有一個人照看。
溫餘小時候是由奶奶帶大的,長大後才被在外打工的父母接到城裡撫養,只是當時聚多離少跟親生父母也不知道如何交流,尤其在不久以後他們又生了一個孩子,溫餘也算是徹底被冷落了,論起感情還是跟奶奶最親。
韓放安撫了溫餘幾句就開始火速收拾東西,看的溫餘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在幹嘛?”
韓放一臉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去看奶奶啊。”
那副架勢說得好像那是他奶奶,溫餘猶豫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他擔心委屈到韓放,畢竟對方本身就是一個大少爺,吃不慣苦日子。
韓放拍一拍他的肩膀,本來想搭在上面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尤為不甘道:“我送你去,順便見見咱們的奶奶。”
那聲咱們暖到了溫餘的心底,又聽見韓放說:“傻了吧唧的,還不趕緊收拾東西去。”
直到坐上車溫餘才暈乎乎地反應過來,他坐在副駕駛座,扭頭看著開車的少年,陽光照在那個漫不經心地少年臉上,他眉眼精緻地彷彿上帝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這個少年,而他也是那麼的放縱不羈,惹人流連。
少年的黑髮柔順的貼在耳邊,溫餘動了動手指到底沒能按捺住忍不住將手放上去揉了揉,韓放也把頭微偏過去,感受溫餘微涼的手指拂過他的頭皮,一種癢絲絲地感受從心底氾濫出來,酥麻地叫他舒坦的眯起了眼,那副滿足的模樣讓溫餘想到了吃飽喝足後的貓,在太陽底下懶洋洋地舒展著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