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相似,韓放的聲音從溫餘的身後傳來:“這畫的是我媽,我看過她跟那老頭的結婚照。那麼漂亮的人跟老頭子配一塊兒真是白瞎了。”
雖然那麼說,韓放語氣卻又些許的落寞跟寂寥,看著畫的眼神也有著懷緬。
女人漂亮的彷彿要從畫中走出來似地,溫餘抿唇看了會兒,轉頭對韓放道:“你長得跟伯母很像。”
只是容貌很相似,但那眉目間卻是相反,一個是溫軟柔和,一個是戾氣橫生,對比強烈,還是後者給人印象深刻點,迷失在那份漂亮的同時卻也危險的讓人升起警惕。
第二幅畫的是一個教堂,溫餘的手被韓放握住,“我當初畫的時候在想以後要是有喜歡的人,就跟他來這個地方結婚。”他轉頭跟溫餘對視,溫餘的嘴唇微動,想說些什麼,韓放看著他勾出一抹淺笑。
韓放輕聲道:“我為你畫一幅畫好不好?”
不等溫餘回答,韓放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把他按到椅子上,自己拿起畫筆。溫餘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說:“……還是不要了。”
心卻像是灌了蜜一般的甜。
韓放全當沒聽見,拿起筆說:“頭看著窗外……對,就這樣挺好的,你的側臉最好看。”
最後一句呢喃聽得溫餘心微微一顫。
韓放把袖口捲起露出精巧的手腕,神色漫不經心的拿筆勾勒著眼前這個人的輪廓,嘴唇上揚道:“我家不是請了一個心理醫生嗎,你猜後來結果怎麼樣了?”
溫玉不敢動彈,怕弄歪了姿勢,問道:“結果怎麼了?”
“請的那個心理醫生直接建議我爸也跟著我一塊畫畫,說他脾氣太燥了。”說到這韓放也樂了,唇角揚了起來:“後來這個心理醫生直接辭職不幹了,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還改什麼。”
“那伯父肯定很生氣。”想到那個場景溫餘就忍不住想笑,韓放手上極快的捕捉那個笑容,說道:“能不氣嘛,當著我的面那麼揭他短,氣得他當時一腳就把人給踹了出去。”
韓放用的是鉛筆素描,他畫的仔細些,把周圍的景物跟窗外的景色都勾勒了出來,他勾起唇角,有些滿意的放下筆:“你過來看看,我畫的怎麼樣?”
畫上的青年看著窗外,唇邊掛著一抹溫潤的笑意,側臉顯得極為溫柔迷人,就單單那麼勾勒幾筆就可以看得出上面的青年是一個極為柔和的人,那笑意彷彿都能沉浸眼底。
溫餘不自禁的撫摸著那張畫,“我想把這張畫帶回去。。”
這張畫,是他喜歡的人為他畫的……
眼神溫柔的凝視著眼前少年略帶不羈的眉眼。
溫餘有種想要把這個場面保留一輩子的衝動。
“不行。”
似乎是沒料到韓放沒有一絲猶豫的就脫口而出的反對,溫餘有些詫異,還沒問出口為什麼韓放就已經說道:“你要是拿走了,你不在的時候我要是想你了,拿什麼來想你?”
溫餘在那一瞬間心裡歡喜的要漲了出來,“……不是可以拍照嗎?”
韓放立即道:“我去拿照相機。”說著腳步噔噔噔飛快的去拿照相機了,溫餘看著韓放的背影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低頭看著手裡拿著的畫,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堵塞在心間,暖暖漲漲的,暖洋的叫他覺得心口都熱的沸騰。
韓放來回的速度很快,才不過幾分鐘就已經拿著照相機走了過來,牽著溫餘的手走到窗戶邊,對準鏡頭,兩個人的模樣就那麼被拍了下來,韓放有些遺憾地道:“要是我再高點就好了,就能攬著你了。”
“我也可以攬你。”
“這不一樣。”韓放鼓著臉,溫餘也不接著刺激他,轉而道:“那我把畫拿走了。”
韓放懶洋洋地道:“不行,你看你自個兒有什麼好看的,想看就多照照鏡子。這照片等會洗出來給你,你看我我看你才有意思。”他伸了個懶腰,“到時候我要把這畫裱起來,掛客廳上,以後有客人來我就跟他們介紹,這是……”
韓放故意挑起眉梢就知道又是在拿溫餘開玩笑,溫餘耳根微紅,論鬥嘴總是鬥不過韓放,其實更準確的來說他只是沒韓放那麼破節操而已,於是轉移注意力把視線移到另外幾幅被遮蓋住的畫,伸手一掀,卻不料韓放說道:“別掀開……”
已經晚了。
溫餘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幅奧特曼打小怪獸,轉頭看向一臉不好的韓放。
韓放看著溫餘那個樣子惱羞成怒道:“都說了讓你別掀開。”
“……你怎麼那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