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嚇道:“那可是,脫兔和……哥哥!”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一行人分分合合,最後卻又在明月樓撞上。
緋緋不明覺厲地看著鳳澈,鳳澈茫然地望向孟千瀧,孟千瀧饒有興趣地笑望脫兔,脫兔手裡得意地轉著薛英之的錢袋看向扶鳶,扶鳶殺氣騰騰地斜眸掃薛英之,薛英之卻可憐巴巴地拽著婁嵐,婁嵐一臉慘白只能羞憤地看了看薛懿之,薛懿之鼓著嘴看著美麗的莫粲,莫粲又興奮地一直死咬著緋緋不放。
大概有一種緣分叫孽緣吧。
事後鳳澈這麼想。
“大家……還好嗎?”良久良久氣氛的凝重,鳳澈硬著頭皮開口。
扶鳶先開口,猩紅眼眸直直地逼著薛英之:“你可是薛英之”
“是啊……”薛英之撓撓頭髮,嘴一彎,“哈兄臺,我們認識”
扶鳶白了他一眼,下一秒長劍出鞘,直指薛英之下巴:“殺你。”
薛英之嚇得臉都白了,連連後退,腿一軟摔到了地上,一聲響引得兩邊人都往這看。“兄臺……有話好好說……你怎麼一來就刀啊殺啊的……”一看婁嵐,頓時傻了,“我我我我不知道婁嵐是您的人啊……”
“閉嘴!”婁嵐眸光一冽。
老鴇本都走遠了,聽見動靜又回來,拍了大腿一下:“哎喲我的祖宗們呀……有什麼不能坐下來說啊……”
鳳澈壓低聲音湊到緋緋邊上:“我看,這情況有些不對啊……”
緋緋一哆嗦,擠到鳳澈一張椅子上:“演哪出回家的誘惑咦……哥哥的世界觀我不理解。”
兩人覺得此事莫要摻和,而且一向聰明得像只狐狸似的孟千瀧也沒吭聲,他們自然保持——隔岸觀火。
“喂!”薛英之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腰間,瞪著脫兔,“騷年,你又哪裡來的?為毛偷我錢袋”
脫兔得意洋洋地一轉錢袋,眨眨眼睛:“都要死了,你就別惦記那些錢了!”
“你!”話還沒說完,扶鳶就一躍,眼神噬如冰雪,操著長劍就殺了過來。“我還沒說完呢……”薛英之白著臉挪了兩步,艱難地躲開,“你犯規!”
扶鳶冷冷一勾嘴:“誰管你。”
兩邊是鏘鏘的刀槍廝磨聲,刺耳得很。
年幼的薛懿之痴痴地坐在那裡看著大哥被殺,圓鼓鼓的眼睛裡閃爍了一會兒不明的淚光後,終於扯著嗓子嗷地哭了出來。“嚶……嗚……嗚嗚……”
一聽到弟弟哭泣,薛英之瞬間心軟了,什麼也不管就衝過來摟住弟弟:“懿之……懿之不哭嘛懿之,沒事!”胡亂地擦著他的淚水,“別哭別哭!”
薛懿之有點怔,哭得直抽抽:“大哥……”
看到這,扶鳶也稍微停了下動作,雖然依舊沒有表情,但眉眼間卻溫柔地微微化開些。他也是有弟弟的人,而他的弟弟此刻——扶鳶額上青筋一跳,正縮在一個男人懷裡。
“兄臺,何事以後再說。”抹乾淨弟弟臉上的淚水,薛英之不算清明的眼裡滿是疼愛,對扶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要照顧好弟弟。”
一直不語的孟千瀧低眸,下巴柔軟一彎,懶懶地笑了,有意無意地看了鳳澈一眼,嘆道:“弟控的出息。”
扶鳶冷哼一聲,走至牆邊,靠牆而立。
“大哥。”薛懿之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明月樓可怕死了,哪裡好玩了我要回府!”
薛英之嘆氣,想著不都是你纏著說要來,捏捏弟弟的鼻子,“好好好。”抱起弟弟,戀戀不捨地看了婁嵐一眼,但隨即又想到扶鳶渾身打個冷顫,“各位,多有得罪,在下先告辭了。”
眼見著薛英之就這麼越走越遠,直到背影消失在熙攘的人群裡,脫兔傻了,怔怔地看著扶鳶:“黑貓,你不追”
“等他把弟弟送回家吧。”
“你還真是善良呢。”善良二字咬得很重。倏然一喜,脫兔笑了起來,“他的錢還在我手裡呢。”
扶鳶也似不滿,轉身不理眾人:“走了。”
脫兔一咬牙,還是追了上去,回頭衝一桌人微笑:“我和他先走了。”
“嗯!拜!”緋緋很高興地衝他們揮手,而脫兔已經轉過身,並沒有看到緋緋口型裡的“嫂嫂”二字。
“好好的明月樓之行,就被攪和成這樣了。”走出明月樓大門的時候,鳳澈深吸了一口氣,搖頭晃腦。
莫粲每步都走得很重,不滿:“好無聊,你們要帶我,去別的地方!”
鳳澈攤攤手:“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