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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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冬日戰士!”
“另外一個人呢?”
“我不知道!”
“他和九頭蛇有沒有關係?”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沒有任何人認識他!”
審訊室外的黑寡婦倚在控制檯前,對獵鷹道:“隊長看起來情緒有些不穩定啊。”
☆、伏擊
“不驚訝,你得理解他追自己最重要的人追了半年之後再次得到他的訊息,還沒來得及欣喜就發現他開始幹屠殺九頭蛇這種高危工作的心情。”獵鷹聳聳肩,“如果不是殘餘的九頭蛇說冬兵看起來神智正常清醒,眼神清明,他甚至開始懷疑他的巴基是否又被什麼組織洗腦了。”
“冬兵居然開始一個人屠殺九頭蛇?我剛剛得知訊息的時候也有些不可思議。”黑寡婦坐到操作檯的椅子上,雙手交叉著沉思。
“為什麼沒有任何徵兆,他就突然開始屠殺九頭蛇了——並且還如此精準迅速?即使他曾是九頭蛇的人,也不至於將基地分佈記得那麼準確。”
說著黑寡婦指向操作檯上呈現的地圖:“相隔不到五天,四個基地相繼覆滅,如果不是有非常精確的座標,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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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說你為了家人而復仇。”冬兵在漫長的沉默後挑起話題,他知道閉著眼睛的澤莫沒有睡著。“你介意談談他們嗎?”
說這話的時候冬兵心中是有些緊張的,他不確定澤莫是否願意提起自己的傷口,他只從隻言片語中知道澤莫對家人的重視和對失去的巨大絕望,而從未多嘴問過。
但是他想他也許該關心關心,他和澤莫遠稱不上朋友,可他想澤莫不是一個壞人,澤莫不應該被他人不聞不問。
“……”
澤莫很久都沒有動靜,但是冬兵不缺耐心。澤莫最終睜開了眼睛,冬兵發現他的眼睛在天空的映襯下顯出頹殘的灰藍,但是光從他的神色看不出絕望。
“我以為你大概知道些。”澤莫說。
“我知道瑪利亞也許是你的妻子,你還有個父親住在城外,你的兒子叫威廉——除此之外一無所知。”冬兵說出了他在第一次和澤莫見面時收集的資訊,澤莫微微的閉了閉眼睛,將目光移向遠方。
“瑪利亞的確是我的妻子,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該見見她,她烤的甜餅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澤莫沉默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他再次開口:“威廉的頭髮是金色的,他喜歡雪,也很喜歡在房子前的榕樹下盪鞦韆,那個鞦韆是我在他三歲的時候做的,他很喜歡。”
說完這些,澤莫沒有再補充什麼,冬兵的目光閃爍了下。
“對於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他說,即使這不是他的錯。
“這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澤莫重新閉上眼,“真正該負責任的東西已經下了地獄,而其餘該負責任的人正過著他們自己的快樂生活。”
“我曾經做過那些事,”冬兵說道,他的語氣有些低沉。澤莫沒有睜開眼睛,他說到:“那些事情是九頭蛇做的,如果一個人拿著劍傷害了我,我會向那個人復仇,而非那把劍。”
冬兵看見澤莫的臉龐那麼的平靜,平靜的像是瀕死之人,即使陽光的照射也沒有緩和那種氣息。
冬兵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拿起那個MP4,點開下一部關於美國隊長的紀錄片。
到達了午餐時間,澤莫從包裡拿出在站臺買的麵包丟給冬兵:“巴恩斯中士,放下你的隊長,吃午餐了。”
巴基將紀錄片的片尾跳過,抬起頭,騰出手拿起那個煙燻肉夾心的麵包,接著澤莫又從揹包裡拿出了兩個甜甜圈,甜甜圈已經有些變形了,上面的巧克力碎屑掉了些下來。
“我在上車前買的。”澤莫將一個遞給冬兵,另一個自己拆開塑膠的包裝紙,他發現他還沒有開始吃,後得到甜甜圈的冬兵已經咬了不小的一口。
澤莫並不驚訝,他知道巴基。巴恩斯熱愛甜食,這在幾部有關美國隊長的紀錄片裡有所提及。
咬了一口甜甜圈後,冬兵忽然停了下來。“你為了不讓更多的人死亡而選擇不復仇。”他說,“但你仍然恨著復仇者聯盟。”
澤莫沒有回答。
到達俄羅斯已經是一天之後,澤莫在網上訂了一家廉價的旅館,那個旅館靠近一家賣車的店鋪,澤莫顯然打算就近再買一輛車作為搗毀九頭蛇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