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那邊周行書刻意減緩呼吸,想緩和一下週身的疼痛,這邊霜霜將煮得差不多的粥盛出來,又撒了一些鹽巴,拌勻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粥的香味,這才咬著牙,強迫自己講視線從那碗粥上面移開,端到他面前,道:
“吶,豬肝粥,補血的,你趕緊吃吧。”說罷,將粥碗往他手裡一塞,就立刻走開,蹲到煮粥的火面前,缽子裡還有些殘粥,捨不得浪費,她用饅頭將粥碗裡的殘粥沾了起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啃她的饅頭。
周行書端著豬肝粥,原本有些生氣的,見到霜霜用饅頭沾著殘粥吃,突然有些說不清楚的滋味冒了上來,讓他生平第一次產生有些疑似內疚的情緒。竟呆呆的看著她半響說不出話來。
霜霜三下兩下將饅頭啃掉,轉頭就瞧見周行書傻愣愣的盯著她瞧,皺了皺眉頭,道:“你這人,瞪著我作甚,還不快些把粥吃了。”老這麼端著,這不是紅果果的誘惑她麼。
周行書不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將手中的粥碗送到唇邊,一口一口的嚥著,許是真的餓極了,這原本僅能算是能入口,甚至是在平時連入口都極為勉強的粥,他也不過幾口,便全部吃下肚去。
霜霜清理了陶缽和碗,霜霜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周行書的面前,定定的看著他,看得周行書一身發毛,汗毛都一根根豎起來,本來吧,一個小乞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偏偏這小乞兒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自然是不能下狠手去的,又兼之自己身上有不少處傷口,便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