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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帶小姐回去,好生伺候著啊。”司徒鉉郝心情似乎不錯,連對僕人的態度都微微地好了。
司徒鉉郝越是這樣,鳳媛潔和那些夫人們更是恨極了傅魅樰。
“爹爹,姨娘們,清清下去了。”傅魅樰微微福身,表現出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的樣子。
“嗯。”司徒鉉郝應了一聲,含著笑摸了摸鬍子。
“你們,都散了吧。”大手一揮,他就又坐回到椅子上了。
“是。”眾夫人們抬頭齊聲回答,就都退下去了。
“小姐,我們也走吧。這兒有門檻,小心點邁”彩兒輕輕地扶著傅魅樰的手,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彩兒還不知道眼前的司徒芊清已經不是原來的司徒芊清,還以為眼前的司徒芊清依舊是需要被人悉心照顧的痴傻女子。
☆、第六章身體原主
走向閣樓,只見匾額上面寫了梧桐閣這個三個大字,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該字華而不躁,美而不虛。想必寫這三個大字的字,性情不錯。
走進閣樓,傅魅樰環顧房間裡的四周。
她走向竹窗那裡,輕輕地抬起手撫摸著青花瓷的花瓶,那珍珠般的精緻素胎上,有藍色的線條來回如細雨般勾勒。
瓶中的蘭花,散發出陣陣香氣。
傅魅樰的眼神,瞬間變得十分犀利。
這花,有問題。誰要害人?什麼目的?
但轉而一想,自己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異界,不能夠輕舉妄動。所以,還得等真正安置下來再解決這件事情。
既然連花都有問題,那麼其他的東西也不一定安全了,她凝眸深思。
上好紅色檀木所做成的桌椅,刻著細緻而又漂亮的花紋,做工十分精緻,十分悅目。
桌子上放著幾張薄如輕紗般的宣紙,硯臺上雜亂地擱著幾隻毛筆,明媚的陽光灑在桌子上,泛著光的桌子,讓人產生一種很久遠很久遠的感覺。
忽然,一陣風吹來,桌子上的那幾張張紙被風吹落到地下。
傅魅樰好奇地走過去,俯下身撿了起來。
“譁。”一聲,那張被風吹捲了的紙,被傅魅樰甩手攤開。
一看紙上的東西,她的眼睛瞬間睜大,眼孔收縮,嘴巴也微微張大,然後猛地抱住了頭。
頭痛欲裂的感覺,讓她難受得緊,這種頭痛的感覺,就像是趕走白狼時的那種感覺。
她隱約覺得,這些東西似乎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啊。不要嚇奴婢好不好,醒醒啊,醒醒啊。”彩兒搖晃著她,害怕得放聲哭了起來。
傅魅樰似乎沒有聽到彩兒的聲音,她的腦海中,閃過那些畫面,無數的畫面就像是洪水般向她湧來。
地上屍體,並非是一具完整的屍體。
手,足,眼,喉,鼻,頭,隨地地灑落在地上,鮮紅的血染紅了整個地面。
而在這具不完整的屍體的旁邊,有著一個水缸。
水缸裡,有個剛出生沒多久的男嬰被泡在裡面,漂浮在水中。屍體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色了,有的只是蒼白,悲涼。
站在兩具屍體旁邊有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人,瘋狂地大笑著。
“我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我說過的,哈哈哈。”
“最終,還是我贏了,哈哈哈。”
“還是我贏了。”
傅魅樰的心,堵得慌,亂得很,疼得難受。這個反應,不是她該有的反應,可能就是身體原主的。
她皺著眉頭,深深地吸著氣,胸口快速地來回起伏著,她覺得自己疼得都快要窒息了。
她想看清那名瘋狂笑著的女人,可是,畫面卻越來越模糊。
模糊的畫面卻又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一個女子被一群惡狼兇殘地撕咬著,血流不止地趴在地上哭泣呻吟,直至嚥下最後一口氣。
傅魅樰看清了那名女子,那名女子穿的衣服,不就是她穿的嗎?難道,她就是身體的原主。
看來,這具身體的原主,真的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魅樰,請,請一定要為我報仇。”這聲音,如天籟之音般縹緲卻很真實,虛無得就是像是鏡中花水中月卻很真切。
“你是?”
“請,請一定要為我和我家人報仇啊。”
“可是,你的仇人是誰?”傅魅樰鎮定地說,雖然腦袋疼得就快要裂開了,可她還是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