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眉毛高挑,聲音也尖了起來,“姑爺,你這說啥話,做丈母孃的怎麼這麼不愛聽呢。我是喜妹的娘,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這麼兩句話就把我當孃的辛苦都抹殺了?那可不成!”末了她蹭得站起來,雙手叉腰,一臉的氣憤,雙眼幾欲噴火地盯著謝重陽,心裡一個勁地咒他倒是命大,現如今還沒死。
謝重陽因著喜妹對苗婆子和顏悅色,可又因著喜妹那聲娘是無論如何都違心,笑了笑,“你們也不忙著急,喜妹的合離文契上我並未書名,這親還是在著的。還請大嬸子千萬別去惹她,如今喜妹脾氣不好,若是惹惱了她,自然要打個落花流水。她在我們家時時說的一句話便是她從那石頭縫裡蹦出來,是沒爹孃的。”
雖然他感激苗家生了她,卻又恨極他們那般養她,如今見她被婆家休掉,又能賺錢幹活便來接她回去,他謝重陽若能答應,倒真個不如直接去死的好。
苗婆子碰了一鼻子灰,氣哼哼地轉身就走,也不費口舌再客套。謝婆子拎著她的東西追到大門口,一個猛子撇過去,“他大嬸,走好啊,不見。”
苗婆子氣得上了驢,一個打滑差點摔下來,又怪兒子沒攙扶好她,兩人罵罵咧咧地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