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奎湖,原本你處置你這等髒東西,我是真嫌棄髒了自己的手,但為了我的兒,再髒我也得動手!”
她這一輩子只有這麼個兒子,這麼多年骨肉分離,這個仇若是不報,她還配做母親嗎?
任何人都別想阻止她為自己,為兒子報仇!
她轉頭看向侍衛托盤上五六個盛滿湯藥的纏枝白瓷碗,端了一碗,對著老侯爺笑吟吟的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麼捨得餵你瘋藥,你放心好了,這次是你最愛的春【呵呵】藥,每次你們這對賤人到一起,總要熬上一碗的。為了這點樂子,你連親生骨肉都不要,索性今兒個我成全你,給你準備五六碗,讓你一次喝個夠!”
長公主聽到這話,眼皮子抽了又抽,扶額道:“阿夢,我知道你恨他,可他到底是你孩子的父親,你這般置他顏面何在?”
說罷轉頭看向林家和,眸光凌厲如同刀子:“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生父被如此折辱吧?”她希望這個可能是她親孫子的男人懂得進退一些。
“小民自小長在鄉野,不懂什麼大道理,卻也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為了個賤種謀算自己的嫡出骨血,這等禽獸不如之輩安能稱我生父?豈不是羞煞我了?”他不急不慢的說道,“您別再提這兩個字了,簡直是對著兩個字的侮辱!”
話裡的意思很清楚,他只認於昊夢為娘,至於老侯爺和潯陽侯府則一邊涼快去吧。
“你……”長公主沒想到林家和如此不識抬舉,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道挺拔玉樹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參見太子殿下!”
眾人忙跪拜,而唯二中的一個不但沒跪,反而跟個猴子似的纏了上去,拉著容錦的手,壓低聲音道:“師兄,你怎麼才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高僧覺得自己都幾個秋沒見到高冷師兄了,分外想念。
容錦臉色雖然還很冷,但眸光卻柔和一些,任由小高僧牽著他的手,走到上座,徑自落下。
看著對方陣營中與太子殿下嫻熟的手拉著手兒的少年,唯二沒跪中的長公主心中一驚,不知道將軍府何時跟太子殿下如此親近了?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這個侄孫有潔癖,最不喜歡跟人有肢體接觸,就算是當今皇上想要牽個手都沒門,如今卻能任由將軍府中的一個少年牽著。
心中驚濤拍岸,面上卻是扯出一抹笑容:“殿下,您怎麼來了?”
她雖然是皇帝的親姑姑,但面對握有實權的太子殿下還是一陣緊張。
呃,怕是新朝沒有幾位見到太子殿下不緊張的。
威勢太強悍,怎麼破?
“皇姑奶請坐!”容錦板著臉,指著下方的一個座位對長公主說道。
見長公主在他下方坐下後,他才不急不慢的說道:“皇姑奶,今兒個本宮是替父皇過來看看,本想著潯陽侯總算是有了傳承,心裡也替皇姑奶高興,沒想到竟然遇見這樣的事情……本宮身為儲君,遇見了自然不能裝聾作啞。皇姑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見太子殿下對被踩在於昊夢腳下的老侯爺視而不見,長公主心就一陣發涼,如今再聽太子殿下的這番話,面上的笑容都顯出幾分勉強了,但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恢復了神色,“不知道太子殿下打算如何處理這事?”
太子殿下並沒有回答,而是目光在正廳裡環視了一圈,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長公主聽得這話臉色一僵,卻也無法開口說話,眾目睽睽之下她也沒臉要求太子殿下置私情於國法之上,只能沉著臉,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
事已至此,她已經無力阻礙事情的發展了,若是今天來的不是太子,、哪怕就是皇帝親臨,她也能想出一點法子來,然而面對兇殘掌有實權的太子殿下,百般手段,萬般說辭都無濟於事。
只是心裡陣陣心酸,想著大好的喜事變成如今的樣子,長公主的臉上閃過一絲灰敗之色。
老侯爺沒有想到此事竟然能驚動太子殿下,更沒有想到太子殿下一開口就大義滅親,說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要狠狠懲罰他的意思啊!
而潯陽侯亦是一臉的灰敗,老侯爺讀懂的意思,他自然也懂,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打擊,幾乎搖搖欲墜。
於昊夢得了這話,心則完全放了下來,一邊給自己的弟弟一個讚揚的眼神,覺得曾經的少年如今成熟的太會抱大腿了,一邊動作利落的將藥一碗一碗的灌老侯爺的嘴裡,一邊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