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血珠,凝結在下巴上,形成了一顆刺目的紅珠。
她不停的流著淚,有些瘋瘋傻傻的喊叫著:“夔婉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留戀這個世界了好嗎?我求求你!放過我!請放過我吧!我已經為你報了仇!你又為何要纏著我!你到底還讓我做些什麼!你到底還讓我為你承受些什麼?放過我吧!放過我吧!這副身子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求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不要!”
天旋地轉,痛徹心扉,夔婉琴捂著胸口,爬著來到冰牆的前面。將手腕處的匕首取出,狠狠的紮在自己的手心。血液帶著熱氣,嫋嫋的從傷口流出,迅速的變冷,手心傳來的無比劇痛,讓她顯得有些蒼白,她瞪大著雙眼,有些痴痴的看著冰牆裡的嫣月微笑著。
“夔婉琴,你還能感覺到疼痛嗎?現在只有我自己知道痛,自己知道疼!這副身子已經是我的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要奪走!這都是我的身子!你看看,你來看看呀!從今往後,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除了我自己!”
夔婉琴突然仰著頭大笑著,她一邊笑,一邊踉蹌的用匕首使勁的敲打著那塊巨大的冰牆!
“夔婉琴!我要讓你看清楚!你的母親已經死了!她死了!你要多久才會明白這些?這個人她不是嫣月!不是!”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著將匕首狠狠的敲在冰牆上,直到匕首將冰牆鑿出了一小處的洞,她仍舊近乎瘋狂的繼續敲著,打著。
手心的鮮血如注的流淌著,掉落在她白色的睡衣上,竟然美的有些悽豔。可是,她卻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有些尖利的指尖劃在冰牆上,發出了刺耳的磨人聲音。
“是否感覺到胸口可怖的焚燒感覺?”她的身後,響起了那金屬的聲音,在這個天寒地凍的冰室裡,更顯得毫無溫度。
夔婉琴慢慢的滑落身子,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握在流著血的手心。女人蹲下身子,剛執起夔婉琴的手。眼前就一道絢爛的銀光滑過,女人的面具上就出現了一道極深的劃痕,如果是血肉之軀,這樣的力道,就足以毀去容顏。
可是女人好似卻並不在意,仍舊利落的處理好了夔婉琴手心處的傷口,她面具下的豔美紅唇微微的抿起,娓娓道來一個個猶如晴天霹靂的真相。
“你便是千年難遇的吞噬者,是吸取別人內力和萬物生命的體質。上千年來,江湖上多少神秘隱士為了等到你,一代一代自相殘殺,用累累白骨堆積起來的就是那份對於你的執著!而你的血,你所孕育出的孩子,都將是所有野心勃勃之人的完美力量。因為,你才是最純正血統的吞噬者!”女人將夔婉琴的手心處理好之後,抬起頭緊緊的看著她的眼眸。
女人抬手仔細的將夔婉琴嘴角的血痕擦去,卻發現怎麼也擦不去,原來,已經凝結在了面板之上。
“這冰牆裡的兩個人,才是你的親生父母,而你,真正的名字叫做上官血瓏。”女人感受到了夔婉琴微微一閃的眸光,輕嘆了口氣,慢悠悠的繼續說道:“你的母親嫣月原是這血宮宮主,江湖上有名的兵器之母,斬天和殘雪這兩把劍就是她鍛造出來的。而那個嫣月旁邊的男人,就是江湖中斬天霸者上官破君,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當年兩個人如膠似漆,幸福甜美,可是當嫣月懷上你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生活,就發生瞭如影隨形的血腥變故!你開始不停的吞噬掉嫣月體內的所有內力,讓她慢慢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女人。那時候,嫣月終於明白,她懷上的就是吞噬者。上官破君為了保護你們,便忍著痛將嫣月送到夔家府去,那時候的嫣月已經改變了身份,成為了桃仙鎮一個千金小姐,然後嫁給了夔文博。你八歲的那一年,江湖上已經有人開始懷疑她的身份,她一天不死,終究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人發現。而你就一生得不到寧靜!所以,她選擇了最簡單,也是最普通的方式死去,將那碗有毒的湯藥喝的一滴不剩!”
女人慢慢起身,走近冰牆內的嫣月,用手拂過上面夔婉琴用匕首破壞的一處小洞,繼續說著:“上官破君是先帝的至死之交,曾經協助先帝打下江山。他甚至將自己最疼愛的小師妹上官之遙嫁給了先帝,先帝異常喜歡上官之遙,甚至不顧群臣反對,將一個江湖出身的女人封為當朝最尊貴的皇后。可是,一年之後,她卻在一個夜晚誕下了一對鬼胎!從此,世間流傳,紫瞳妖孽臨世。”
女人忽然轉過頭,有些痴迷的看著地上仍舊呆呆傻傻的夔婉琴悽婉一笑:“你可知呢?那個擁有紫瞳的嬰孩,就是千年追殺吞噬者的斬噬者?只有他是唯一可以抑制吞噬者的人,也是唯一可以擁有兩種靈魂的人,一半是神,一半是魔。當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