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軒轅燁霖薄袍輕揚,月光竟然將他那張瑩白容貌襯得愈發的蒼白無血色,一頭黑髮隨風飄拂,帶著好聞的木葉香氣,慢慢的將這夜籠罩。
“屬下的主上永遠,只有你一個人。”女人寬大的紅色長袖遮住了自己俯趴在地上,那張銀質面具的臉,遠遠望去就像是血紅的暗夜花朵,美若如仙。
“有些時候,太執著並不是件好事,下一次不要忘記易容。”軒轅燁霖不知何時欺身在女人的耳邊,冰涼如同鬼魅的修長指尖將女人的面具拂去,銀質的面具掉落在地,發出了生硬的聲響,女人默默的抬起頭,竟是一張絕倫美豔的臉。
“主上。”女人看著軒轅燁霖的至純眼眸裡有著微妙的情緒。
“此生,你的生命裡只許有兩個人,而我並不是其中一個。回去吧,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裡。”軒轅燁霖琥珀色的眼眸掃過地上的女人,轉身的瞬間,衣袍拂過女人的髮絲,在這樣的夜裡顯得有些微涼。
女人緩慢的起身,將掉落在地上的面具重新系好,那張原本絕色傾城的臉龐,迅速的就消失在了冰冷麵具之後。紅色的紗衣輕舞,她眼眸始終看著軒轅燁霖離開的方向,衣袖飛舞,飛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軒轅燁霖輕推開門,夔婉琴仍舊在床上睡得很熟,愈發成熟的身段在夜色裡有些誘惑的舒展著。他微微一笑,上了床,將她裹進自己寬大的袖袍之間。將下巴輕輕的擱在她的頭頂,細碎的帶著香氣的吻落在夔婉琴的臉頰,頸項。夜裡似乎有他魅惑的呢喃之語,斷斷續續的:“上官血瓏,曼珠沙華,莫要開放……”
祥雲四年,六月初三,軒轅燁宸二十四歲生辰,狼潘國特攜美女特產為其恭祝。這一天,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天色藍的和海一樣,碧空萬里,清澈如水。
皇上的生辰,自己雖然不能過於招搖,卻也不能太樸素。夔婉琴讓碧翠去尋了幾件衣服,仔細的挑選來,最後還是選了一件淺玫紅色的紗衣繡荷花圖。
碧翠為夔婉琴穿好了衣裙,卻生生的驚呆了。夔婉琴看見了碧翠眼眸裡的驚訝,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頰,問道:“怎麼了?看什麼看得痴了?是不是我臉上沾惹了什麼?”
碧翠趕緊搖了搖頭,仍舊盯著夔婉琴納納的說道:“不是,是親王妃您,簡直美如仙子。”
聽了碧翠的誇獎,夔婉琴掩唇一笑,說道:“碧翠呀,我是愈發覺得你變得活潑了不少,嘴也變得好甜。”
“不是奴婢嘴甜,是王妃您和以前不再一樣了。”
“就你會說!”夔婉琴笑著瞥了碧翠一眼,素手拈來幾隻樣式尊貴卻不浮華的簪子,讓碧翠為自己別上。左右的在銅鏡裡顧盼了兩下,滿意一笑。夔婉琴就被碧翠扶著上了轎子,轎子裡,軒轅燁霖正閉著目,在夔婉琴進來的時候,笑著張開了雙眸,緊緊的凝視著夔婉琴。
“你們今個都怎麼了?幹嘛都這麼看我?”夔婉琴一臉的莫名其妙,剛才就連幾個常見的年輕僕人,看了自己也是紅著臉低著頭。
“愛妃,真是越來越美了。”軒轅燁霖輕笑著,伸出玉指將夔婉琴幾縷劉海撥弄妥帖。
“怎麼?爺是說,臣妾以前不美是嗎?”夔婉琴挑著眉,挑釁的看著他。
“錯了,愛妃,以前美,現在更美。而且,愛妃會在將來,愈來愈美。”軒轅燁霖漂亮的琉璃眼眸裡,印進了夔婉琴的一張媚臉。
轎子一路到了皇宮大門,軒轅燁霖下了轎子,將修長美手伸了去,在夔婉琴的眼前停住。夔婉琴看了眼軒轅燁霖,也將自己的手放在上面。由他扶著下了轎子,一路由公公們領著去往龍翔宮。
到了龍翔宮,那裡早已是美眷鶯啼,脂粉馨香了。在夔婉琴和軒轅燁霖一同進來的時候,很多少女們都是滿臉嬌羞,不時的偷看著軒轅燁霖。
今個的軒轅燁霖束起了發,更襯得他瑩玉的面容,彷彿如同白雪一般。紫色的衣袍素雅清淨,更為他添了尊貴之氣,而他彷彿沒有看見少女們的痴情眼神,只是仍舊握著夔婉琴的纖手,不曾放開。
夔婉琴掙脫了幾次,卻仍舊被他握得緊緊的,也就作罷了,四下看去,卻有一抹明黃色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
“皇弟和弟媳真是如膠似漆,恩愛非凡啊。”屬於祥雲君主獨特的多情嗓音,響在空氣之中。
“參見皇……”夔婉琴剛要下跪,卻被皇上抬手阻止了。
“弟媳不要行禮了,今兒就算是私家晚宴好了,一切隨意。”皇上望著夔婉琴,一雙桃花眼很是迷人,彷彿是清香潭水,引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