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夔婉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穿真紅對襟大袖衫,頭戴鳳冠,身披霞帔,豔紅色的衣衫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面板更加宛如白玉一般。細細的眉梢勾勒出萬種風情,眼含媚絲,挺立的玉鼻,和那花瓣般柔軟的豔麗紅唇相映成趣,鏡子中的自己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豔美無雙……
一切準備就緒,夔婉琴被扶著上了軟轎,蓋上紅蓋頭,可就連碧翠也不知,轎子裡的夔婉琴悄悄的將藏於手腕處的匕首安置妥當。再雙手交疊安置在腿上。剛剛坐穩的夔婉琴,卻感覺忽然幾條黑影竄了進來,軟轎子裡霎時間搖搖晃晃,幾乎散架!夔婉琴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左右夾住了自己!沒有輕易的冒然掙扎,只是一聲怒喝:“誰!如此大膽!居然敢進親王妃我的婚轎!”轎子外面沒有動靜,難道是都被人殺了?想到碧翠可能也遭毒手,夔婉琴心中涼了半截。
“還請王妃恕罪!屬下們奉親王之命來捆綁親王妃!”齊刷刷的恭敬回答!
啊咧?臥槽!她沒聽錯吧?是捆綁二字是吧!堂堂親王妃要被綁著進親王府啊!
“還請親王妃配合!”又是齊刷刷的回答,說完就“刷刷刷”的開始了捆綁工序!不一會,一個人肉粽子就新鮮出爐了!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唔唔唔……”夔婉琴的話還未說出口,就有人在她的口中塞進去了一方帕子。
“還請親王妃恕罪!親王有吩咐!說王妃小嘴太利,怕傷了您的牙。”又是齊刷刷的回答!
“唔唔唔……”你個兔崽子!烏龜王八羔子!軒轅燁霖!老孃要殺了你!左右壓迫的感覺不再,外面忽然又恢復了喜慶吵鬧的聲音!隨著一聲:“起轎”前往“未知”的前方……
皇親國戚的婚禮,排場浩大,奢侈鋪張。這一天的大街小巷像是過年了一般,商鋪小販都關了門,只為看這場矚目的婚禮。婚禮場面異常壯觀華麗,從城東到城西的主街道,全都被迎新的隊伍所佔滿。
而就在人們誇讚這祥王和王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的時候,一匹黑色駿馬從迎親的隊伍中走了出來。那馬兒上面坐著的人正是祥雲國的祥親王軒轅燁霖。
頭戴紅色官帽和他烏玉般的頭髮相互交映,高挑魅惑的身材,紅衣襯著他雪白的面板,豔紅的唇輕輕的閉合,似笑非笑的妖嬈,像是芙蓉月下的妖魅花瓣,竟讓在場的人們看得痴了醉了。
人群中的少女們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則是嘆息,要是這祥王是自己的夫君該有多好。
馬上之人輕揚魅惑唇角,一雙妖冶雙眸緊緊的鎖著那不遠處正朝自己行來的轎子。
一路上就這麼晃來晃去,再加上自己五花大綁的!唔唔唔唔了一路,也沒人搭理自己!夔婉琴在心裡設想了兩種凌遲軒轅燁霖的場景!
第一個是:近來他的身子越來越柔弱,不斷的吐血!怕她擔心,就把沾了血的絲帕藏了起來。終於有一天,被她發現了,她傷心極了!質問於他為什麼不告訴她:要是早點告訴她,T***找個盆給你吐血好不好!省得浪費這麼多的絲帕!
第二個是:在他彌留之際,修長的身體躺在她的懷裡,她悲痛欲絕的哭喊:“爺您放心的去吧!以後咱們家的大米,咱們家的娃都讓別人扛!”於是,他一口氣沒上來就吐血身亡了……
設想完,夔婉琴最後因為精神極度憤怒極其的壓抑!她終於疲憊不堪了。
模糊間,她想起了死去的二姨娘,想起了毀了容顏又變得痴傻的夔仙琴,原本應該高興的她為何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的確是為這副身子報了仇!但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像是被魔鬼的手緊緊握住,每跳動一下都是無比的疼痛?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但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可以是另一個結局?不過,孰是孰非也沒必要再去討論一番了。
可她又想起了那個叫青衛的男人,那個看也不看自己彷彿不認識自己的男人。那個會躲刺客到她房裡來的男人,那個總是輕佻調戲她的男人,那個無良又無恥的色魔男人!可是,這樣的他,為何卻像是繚繞的雲霧一般,蒙在她的眼前,久久不願褪去呢?她想著想著,終究敵不過那席捲的倦意,靠在軟轎的內壁上睡了過去……
“爺,您應該呢,在親王妃的軟轎子前方走,我們就一路領著迎親隊伍巡城一圈就好了!爺?爺?爺哪裡去了!”一直牽著馬韁繩的青衛絮絮叨叨的正講著,久久沒有聽到回應的聲音,抬頭往馬背上一看!這新郎官怎麼不見了!青衛一聲聲淒厲驚慌的吼聲,也被迎新隊伍那大喇叭的聲音掩蓋了去……
“什麼味道?好香?”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