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宸依舊抱著之遙皇后,但是那雙撫著之遙皇后萬千青絲的手卻微微收緊,又將薄唇湊在她的耳畔輕輕的進行著最甜蜜的威脅。
“陛下不要之遙了?”之遙皇后忽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一雙纖瘦慘白的素手緊緊的抓著軒轅燁宸的胳膊,那張越來越扭曲了的臉,襯著空洞可怖的眼眶黑漆漆的,讓她看起來如同地獄魔鬼一般。
“之遙只要告訴朕,那個人在哪裡,朕今晚就不走了,留下來陪著你好嗎?”軒轅燁宸俊雅的面容上,白皙一片,輕輕的拍著上官之遙的後背,誘哄著。
“之遙的師兄,他有一個好漂亮的妻子,像是花一樣好看,她的眉心長著一朵紅紅的花,她生的孩子也會有朵紅紅的花。”上官之遙纖手點著自己的眉心,歪著頭笑著看著軒轅燁宸。
“之遙真乖,那麼之遙師兄的妻子又在哪裡呢?”軒轅燁宸輕笑了起來,細長的眼眸又習慣的眯細了去,甚是迷人。
“在,在,在地獄裡!”
“她死了?那她的孩子呢?”
“孩子?孩子?孩子就在這裡!她就在這裡!孽緣!孽緣!”上官之遙忽然變得瘋癲,搖晃著頭,驚恐的叫著。
“噓噓,安靜點,之遙,你說她在哪裡?”
“她的後背!她的後背正長著來自於地獄的枝條!曼珠沙華就要開放了!她就在這裡,就在這裡!”上官之遙忽然將空洞的眼眶看向了上官血瓏的方向,瘋瘋癲癲的看著她!
冷月夜還是冷酷著一張俊臉,看向了上官血瓏,只見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瞪著雙眼驚恐的後退了一步,後腳跟不小心踢到了角落裡的擺設,在這個空蕩蕩的暗室裡,顯得異常清脆!
“噤聲!”冷月夜黑色眼眸微眯著,一把攬過上官血瓏的腰肢,將她抱在懷裡躲在了暗室一處巨大的立式花瓶後。
他們在暗處看見,畫著壁畫的那扇牆慢慢的向下移去,然後從牆後面走出了散著發的軒轅燁宸,可是他一雙眼眸裡卻早就不在是溫柔似水,取而代之的是上官血瓏從未見過的森冷蕭殺之氣!
軒轅燁宸一雙細長的眸子冷冷的掃了室內一週,目光卻停在了上官血瓏和冷月夜的藏身之處,舉步正要向他們走來,正巧這時候,身後響起了之遙皇后的叫喊聲音!
“陛下!陛下!你在哪?”
被緊緊捂著嘴的上官血瓏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就連她身後的冷月夜,她也都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像只蓄勢待發的野獸。
軒轅燁宸狐疑的又看了一眼花瓶,最終還是轉身走了回去,那扇石壁也跟著慢慢的上升,直到閉合!
上官血瓏猛地推開冷月夜的手,跪坐在地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之遙皇后是上官破君的師妹。那麼她口中所說的,師兄的妻子就是自己的母親,那麼之遙皇后說的就是嫣月!她自己也的確在嫣月的眉心看見過那朵嫣紅的花痣,那麼如果自己是千年難遇的吞噬者的話,那麼自己就像是吸血鬼一樣,在嫣月懷著自己的時候,她就會不斷的吸食母體的內力和精力!
但是嫣月已經死了,那麼他們口中所說的開啟“血刃”的長著曼珠沙華的女子,就說的是自己!
上官血瓏蒼白著唇,手指顫抖著撫上了自己的眉心,那裡已經不止一次的綻放過詭異的紅色花痣!那麼曼珠沙華開啟之日,就是血刃開啟之時!說的就是吞噬者自己眉心處的那朵花痣完全綻放之後,自己就會成為開啟血刃的活祭品!
拓拔凌狼和之遙皇后所說的詛咒又是什麼?軒轅燁宸又為何要找到吞噬者?他們到底是要得到什麼?
一種從血液深處湧上來的寒冷,徹徹底底的將上官血瓏所籠罩,冷月夜一把將地上的上官血瓏拉起來。
“我們現在必須先逃出去!”他的眼眸在幽暗昏黃的室內顯得像是明亮的紗燈,晶亮的看著上官血瓏。
她點了點頭站起身,開始和冷月夜繼續找著出口,可是兩個人在暗室裡走走停停,除了剛才軒轅燁宸出來的那扇石壁以外,他們發現竟然別無出處!
上官血瓏皺著眉頭,往前繼續走著,身上沾了鮮血的狐裘下襬幹了之後,有些堅硬,滑過地磚的時候,發出了“次啦啦”的聲音,她低下頭,居然發現了地面上有一塊顏色不同於其他的地磚,她又看了看周圍。
也發現一共在角落裡有四個石柱,石柱上分別雕刻著四種神獸,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可是明明是五行神獸,卻缺少了一個,她偏著頭想了一會,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蹲下了身子,屈指在那塊地磚上敲了敲,感覺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