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一條被血染紅的幔紗將床上交疊的兩道人影所籠罩,那幔紗上滴落著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塊的血流。而就在她顫抖著手一把掀開簾子,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呆掉了。
一個高大健壯的突厥兵正渾身赤裸的趴在一個渾身雪白的少女身上,正在狠狠的衝撞著她的身體,那少女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竟然佈滿了鞭痕和抓痕,慘不忍睹。而那雙修長白皙的大腿上,一片處女紅,刺目驚心!
男人的低吼混合著少女痛苦的低吟,扭曲的快感,讓突厥兵的渾身變得有些潮紅,少女的雙臂胡亂的抓撓揮舞,一頭亂髮散的到處都是。
她突然在男人的臂彎中偏過頭來,那一張臉,就是已經瘋掉了的夔仙琴!上官血瓏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用棒子敲擊了下去,她怔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軒轅燁霖皺著眉,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正準備刺殺這被慾念衝昏了頭腦,還不知死亡就快降臨的突厥兵。
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原本慘白的上官血瓏居然猛地就衝了上去,狠狠的將自己的劍插進了那突厥兵的胸膛!
剎時間,空中血花四濺,將上官血瓏和夔仙琴的臉濺得鮮血淋淋。突厥兵還未來得及驚呼,就倒在了夔仙琴的身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而上官血瓏卻仍舊死死的盯著夔仙琴的臉,將自己插進突厥兵的劍拔了出來,然後站在那裡,渾身是血的呆愣著。
軒轅燁霖也被上官血瓏的決絕驚得眼眸一閃,不過很快的,他就大步走上去,將突厥兵的身體和夔仙琴的分開,然後將一旁浸滿鮮血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夔仙琴一臉天真的嗚嗚笑著,看著軒轅燁霖的眼睛裡,似乎有著某些憧憬。她一頭長髮雜亂的披散在滿是血汙和汗水的臉上,骯髒而凌亂,好不淒涼。
上官血瓏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夔仙琴的臉,卻不想夔仙琴像是看到了鬼一般的躲了開去,哆嗦著身子朝著軒轅燁霖靠去,她的渾身不停的劇烈的顫抖,雙眼驚恐的看著上官血瓏,然後嘴裡不停的模糊不清的說著:“魔鬼,你是魔鬼。”
一切的恩怨在這樣的人間地獄裡,早就已經被最殘忍的血腥所掩蓋。夔仙琴是多麼的高傲,多麼的愛美啊,可是現在她卻成為了突厥兵玩弄的人偶,只剩下了滿面的悽楚和那副已經被弄髒了的身體。
上官血瓏看著窩在軒轅燁霖懷中不停發抖的夔仙琴,斂下了一雙滿是水霧的眸子,輕輕的說:“帶她走吧。”
軒轅燁霖點了點頭,他將長劍別於自己的腰間,然後將夔仙琴用薄被包好身子,打橫抱起。
就在三個人剛走出屋子的時候,就聽見在西院裡傳出了一陣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音。上官血瓏眉頭緊皺,她快速的朝著聲音而去,完全不顧軒轅燁霖的在她背後的呼喊。
在這個荒廢的院子裡,這個曾經住著自己孃親的屋子裡,依舊是寂靜而蕭瑟,也是夔家府唯一沒有血腥的地方。她站在那裡,遠遠的看著那個跪在屋子裡,那個依舊微笑的嫣月畫像下的男人。一時間,她竟然覺得他老了許多歲,佝僂著背脊,滿面的淒涼和悔恨,他就跪在那裡不停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抱著嫣月的畫像哭泣著。
“爹。”上官血瓏輕聲的喚道,她看見夔文博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見他渾濁的眼眸裡,全是濃濃的淚水。
“嫣月,我的嫣月,你回來啦?你終於回來啦?”夔文博欣喜的跑上來一把就抱住了上官血瓏,不停的搖晃著她,淚水如同泉湧。
“是,我回來了,文博。”上官血瓏柔柔的笑著流淚,摸著夔文博白了許多的頭髮,溫柔的說道。
“你不怨我了?”夔文博孩子一般的仰起頭,那雙眼眸就和一隻祈求憐憫的小狗沒有區別。
“不怨,從來沒有怨過。”上官血瓏慢慢的兩行清淚滑落,笑著看著夔文博。
“嫣月,你還記得我們剛剛成親的那一天嗎?在我緊張的走進屋子,在我掀開你的紅蓋頭,看見下面你那張美麗的臉的時候,我那時候就在想,這麼美麗的人就是我的妻子了。從今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生活,那時的我是多麼幸福多麼高興!可是,可是嫣月你永遠高高在上,就像是仙子一般。你總是對什麼事情都淡淡的,你對我禮貌而疏離,讓我難過得想要去死!
於是我故意娶了芸娘,其實只是為了讓你將注意力多分給我點,希望你也會像別的女人一樣,會嫉妒,會不甘心。可是,你卻依舊是微笑,依舊大度的點著頭說,文博,只要你喜歡就好。嫣月,我是多麼的愛你啊,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