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不捨的將葒媚推開,然後嘴唇微腫神色溫柔的看著她:“現在你可以說了嗎?老皇上手裡到底還有多少兵馬,而且他敢派霍永鋒出京手裡應該還有一些籌碼吧。”這幾年,他做了很多的努力。
他一步步的從不得寵的皇子變成最有權勢的皇子,在羽毛未長豐滿之前他還懂得在老皇帝面前隱藏自己的實力。可以這麼說,褚宣若不是為了救霍永鋒,恐怕現在他連打到京城老皇帝都未必知道。
他這幾年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把老皇帝身邊的兵馬一點點的拉攏過來,那些文臣也是有的被收買,有的對皇上失去信心,轉而投靠自己。他現在有十成的把握將老皇帝拉下皇位,只是他想減少自己人的傷亡。
“現在軍中有皇上派過來的奸細,一會兒我可以將名單交給你。京城……其實你們都不知道,在京城,皇上有一隻十萬人馬的軍隊,且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要比霍將軍手下的人馬強出許多。”她已經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
褚宣聽到這裡,臉上露出淡淡的嘲諷來。果然,這老皇帝是留有後手的,不過,他也不是什麼繡花枕頭。
“老皇帝手裡還有人馬的確出乎我的意料,如果現在不拔出這根刺的話,對於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有很多不便。這幾天你就先在軍中穩定人心,我會盡快除掉那些人。”褚宣說完看了葒媚一眼,拉著她的手便出了營帳。
褚宣出了營帳之後將葒媚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便去找唐沐沐,此時唐沐沐的風寒已經好了許多,只是她還擔心霍永鋒和褚宣會不會動手,臉上露出擔憂。
“沐沐。”褚宣進了營帳的門便直奔窗前,他從外面剛剛進來身上帶著幾分寒意,這份寒意讓身著中衣的唐沐沐抖了一抖。
他坐在床邊拉過唐沐沐的手,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抓緊她的手指,匕首劃破她那道傷痕立馬就有新鮮的血液流出,他皺了皺眉便用匕首剜出那‘蠱蟲’來。那條蠱蟲上面已經沾滿了紅色的血肉,此時暴·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唐沐沐早已疼的冷汗連連,她實在搞不懂褚宣到底要怎麼折磨她。不過這條蠱蟲出來了,她就不用擔心再有一天這小東西會要了自己的命了。
褚宣將這蠱蟲泡在水裡,上面的血肉立馬被洗淨,只露出一條軟軟的小肉蟲。他用匕首將這蠱蟲撥開,便發現……蠱蟲的身體裡並不是肉,而是……一把很小的像鑰匙一樣的東西,可這東西卻不能算是鑰匙。
他從懷裡拿出令牌,這塊令牌倒是沒什麼出奇,只是……他將這把像鑰匙一樣的部件安在了那塊令牌上,上面便出現了一個圖案,這個圖案……唐沐沐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這一定是號令兵馬的令牌,這個圖案被加了那個小鑰匙實在是出奇,想來那些人不會認錯,也不會有人能夠模仿。
“這是兵符?沒有想到兵符居然一直藏在我的身上。”褚宣一直在韜光養晦,如果將號令兵馬的兵符帶在身上實在是太危險了。誰又能想到他將這圖案藏在她的身上,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褚宣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嘴上還不忘打趣著:“你不會真的以為這東西是毒蠱吧,想想也知道,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捨得把那東西放在你身上呢。不過……為了這事,霍永鋒可是恨死了我,以後你要在他面前多說一點好話。”
他說完還沒等唐沐沐回答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裡。現在他要去調動兵馬了。
褚宣的速度的確很快,在天黑之時便聚集了二十萬兵馬,在葒媚的指點下暗中找到老皇帝那夥人的藏身之處,與其發生惡戰。那場戰爭維持了五天五夜,雙方几乎是同歸於盡,褚宣這方雖然人多,但在最後也就剩下不足一萬人。
那對人馬除了,老皇帝也就變成了沒有牙齒的老虎。褚宣與霍永鋒一同打回京城。
說是打,其實倒不如說是順利返回。因為在這路過的幾個關卡根本就沒有阻攔,他們早就被褚宣給買通了,說是買通,其實是他們將全部壓在了褚宣的身上。畢竟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帝老了,大權都在褚宣手裡,誰願意在這種時候跟這未來皇帝過不去呢。
這場內鬥,雙方的人都不想連累無辜百姓,所以在京城內並未發生打鬥。而是將這最終的決勝地留在皇宮。那一天的皇宮內血流成河,老皇帝帶著效忠與他的兵馬一直在負隅頑抗,霍永鋒看著高位上那熟悉的身影有些心酸。但這也是沒有辦法,因為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褚宣早在打到京城之前便命人去了侯府,現在霍永鋒的家人都在安全的地方,他們沒有人因為這場內戰而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