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畫影,展昭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唇,困惑的問自己:“玉堂,那個吻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麼呢……”
靈霄寶殿上,玉帝和王母頭痛的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白玉堂;為什麼不叫他太白金星?因為如今他的樣子依舊和白玉堂一樣,根本就不是從前的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從不會對玉帝怒目而視,可是殿下的人會;太白金星也不敢在玉帝面前放肆,可如今這人已經目無君王半個時辰有餘了。
太上老君解釋道:“請玉帝息怒,太白金星無法歸位,可能是人間有什麼人企圖救活他;我們還是儘快問出金娃娃的下落,再想辦法讓他歸位好了。”
玉帝撫著額頭,暗道:“怒?老君說得還真是好聽,我是生氣嗎?我這叫無奈。好不容易將太白金星收了回來,卻歸不得位。嫦娥倒是歸位了,可是回來後就直接回自己的廣寒宮去了。看樣子似乎比下凡前對外界更是漠不關心了。如今我哪裡還有什麼氣呀。”
王母冷淡的說道:“太白金星,念在你以往的功勞上,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出金娃娃對你比較好。別以為你保持著白玉堂的樣子,或以為隱瞞住藏匿金娃娃的地點,就可以得嘗所願……”
白玉堂冷笑一聲:“什麼太白金星;我白玉堂敢做敢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子虛烏有的事情你要我交代什麼呢。”習慣了太白金星惟命是從的對話;白玉堂的辯駁讓王母娘娘一時語塞。而玉帝就更懷念那個隨時可以為自己提供主意的太白了。
哪吒和沉香不顧託塔李天王的眼色,一臉崇拜的看著站在大殿的白玉堂,以前還一直以為像他們兩人這樣對玉帝已經是大不敬了,今日一見才知道自己差遠了。為什麼以前自己會認為太白金星只是一個負責傳達玉帝口諭的和事佬兼馬屁精呢?這樣評價真是太對不起他了。
玉帝頭痛的看著桀驁不馴的白玉堂,心底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為什麼只是去了人間二十天,自己那溫良聽話、唯自己馬首是瞻的太白金星就變成了這幅要命的模樣;這哪裡還是那個全心全力替自己分憂解難的太白呀。
白玉堂不耐煩地看著一眾傳說中的神仙,再看向自己唯一熟悉的人;也就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老君。
太上老君輕聲咳了咳,說道:“太……白玉堂,其實你本來是天上的太白金星下凡;和楊戩轉世的展昭一起保護包拯的安危。”
聽到展昭的名字,白玉堂感興趣的說道:“楊戩?就是那個司法天神二郎神?想不到貓兒的來頭還不小呢。那包大人又是什麼樣的人物呢?竟然可以要玉帝的外甥作保鏢?”
太上老君點點頭,說道:“因為下凡後的文曲星君仕途多災多難,可是他又身兼重任,以防萬一,才讓二郎神和你下凡同保包拯。”
“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會回到天庭呢?為什麼我只知道自己是白玉堂,一點也不記得你們所說的什麼太白金星。”
看著異常冷靜的白玉堂,讓在場的人吃了一驚;這樣淡定的太白還真是讓人不習慣呀。太上老君說道:“這……其實是有原因的。我們找你來,是為了問出金娃娃的事情。”
“金娃娃?我說過了——不知道。你們來來回回的問了無數遍了,不會煩嗎?神仙不是無所不知的嗎?拈指算來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你們不應該問我的呀。”白玉堂乾脆的說道。
月老無語的看著白玉堂,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金娃娃的神奇作用。看著隨時可能暴走的月老,太上老君說道:“白玉堂,你要知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天上一個時辰就是凡間一個月呀。如今你已經浪費了快一個時辰的時間了;還是好好的和我們合作,你也好早日回去。萬一耽誤的時間過長,凡間的身體如果萎縮了,只怕到時候就算我們有心助你,也無力迴天了。”
聽到太上老君的話,白玉堂衡量利弊,乖乖的皺起眉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你們確定我真的有拿嗎?”
月老肯定地說道:“是我親自給你的。你絕不可能會丟了它的。”
看著爭執不下的兩人,玉帝看著太上老君說道:“老君,你有什麼辦法嗎?光是這樣說也沒有用呀。”
“回玉帝,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
“你就直說吧。不管什麼辦法我們也要試一試。”
太上老君說道:“回溯法。可以追尋人大腦遺忘了的事情;用此法應該可以找到。不過……”
看著欲言又止的太上老君,王母說道:“追溯法可以涉及人心底的隱私。從遠古就被明令禁止,難道如今竟要破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