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寒總覺的這個歸凰小棧有問題。
因為,太過平靜的東西,往往是有驚喜隨機附贈的。
正如冷雨寒所預想的,在溼漉腳印停止的地方,是一扇雕紋與裝飾都比較老舊的木門,也是那扇通往小樓三層入口的門。
“去?不去?”
冷雨寒的心裡正在打架。
骨子裡很有冒險精神,可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冷雨寒的膽子當然也沒大到敢一個人去闖別人的禁地。
可萬一落陽真的在裡面怎麼辦?
身子向木門左側暗處挪了挪,冷雨寒使勁兒狠了狠心,去吧!大不了把命豁出去了。
反正都死過一回,穿過一回了,也不怕再死一回,再穿一回啊?
要是能穿回現代去?
嘿嘿,她冷雨寒舉天拜地的求之不得!
這裡的凰鳳大業,還是留給真正的詩晗煙吧。
冷雨寒覺得,以自己的心性,實在不適合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
輕輕的推了推木門上的把手,門,動了。
再用力推了推,冷雨寒踮著腳尖側身溜進了門。
很黑啊!
門內突來的黑暗讓冷雨寒立在原地沒辦法向前多走一步。
當冷雨寒過了視覺上短暫的盲視期,很努力的想去看清眼前一切的時候,冷雨寒才發現,原來那扇木門就是個騙人的擺設。
在冷雨寒的眼前,有一道約有十二階的樓梯走道,走道兩旁的扶手早已破損怠盡,空餘下幾根支撐著臺梯的木板在昏暗的光線裡左右搖晃。
樓梯臺階的正中央處清晰的印著一串小巧的溼印。
那麼小巧的一串印子,如果不是女人的腳印,就只能是孩子的腳印了。
莫非是落陽的腳印?
心中唔然騰起幾分竊喜,冷雨寒跟著腳印踏上那道不堪經摺的梯階,一路跟到另外一間屋前。
冷雨寒拈了拈裙襬上的溼水,在窗紙上化了個小洞,向屋內窺去。
屋內,置著簡單的起居用品。
一張方桌兩個竹椅,桌上有一個水壺,一套壺杯。梳妝檯上有一柄銅鏡,幾盒胭脂。
臺側,臉盆架上的水正冒著白白的熱氣。
塌上,一名被白紗遮住面容的男子被人捆住了手腳,丟在□□。
男子的眼神淡漠,冷冷地朝著空曠的屋頂張望著。
那個男子是漠語妝?
不用去深究那面紗下的容顏,只憑露在外面的那雙如寒星般冷冽的眸子,冷雨寒一眼就認出來,那名被丟在塌上的男子正是自己迫切想要找到的漠語妝。
可是按照腳程,漠語妝他們應該會在晚上的時候出現啊?
難道上官臨玥的辦事效率這麼快?
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差錯,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哼!還真是登不上堂的小家貨。才這麼一點小事就把你嚇破膽了?”
寂靜無聲的屋子傳出一句女子尖酸的聲音,尖酸中還帶著嫌惡。
柳媚兒?
這麼惡毒的聲音還是自己見過的那個柳媚兒嗎?
冷雨寒可不記得柳媚兒在苒陌風面前也是這麼一副兇女人的模樣。
換了角度往屋裡瞧去,冷雨寒看到柳媚兒一臉怒氣的自屏風後走出來。
在柳媚兒身後跟著一名腰寬體肥的粗獷女人,左側手腕上方纏著幾圈紗布。白乎乎的滲出幾點腥紅,看來是受傷了。
“是,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回話的聲音低啞忐忑,一聽便知是個粗莽膽小之人。
“該死,該死。你也得有那個膽量去死才行喲。”
今天柳媚兒穿的是黑色長裙,全身上下包的嚴嚴緊緊的,和那日冷雨寒看到的風情萬種的柳媚兒差了千八百里。
“世間的男子真的都如此犯賤。愛他的他不要,不愛他的他偏要留著。活該一輩子沒人愛。”
掃眼塌上依舊淡漠的男子,柳媚兒狠狠的罵道。
“是!是!郡主說的對。”
隨著柳媚兒的眼望向塌上的男子,粗曠女人嚥了咽口水,臉上佈滿貪婪。
嘿嘿,敢情柳媚兒這幾句話是在罵苒陌風呢?
絕對的獨家曝料啊!
冷雨寒在心中發笑,暗想應該把柳媚兒這類的女人稱為‘狐狸美女’而非‘蛇蠍美女’。
為什麼哩?
因為蠍子要是吃不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