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高貴的眯著眼眸,望著天上的太陽,忽悠,忽悠的,零散的身骨軟綿綿的吊在金黃色的草面上,全身的衣衫,沾滿了朵朵飛紅的花瓣,耀眼的美觀,彷彿一幅繪在空氣裡的流畫,隨時隨刻,隨角度的,展現著著美的極致。
“喂!等你傷好了,我們,逃跑吧!”
美麗的畫中,多出一個絕塵的仙影,玉骨冰肌,緩緩躺下,枕著一雙手臂,呼息,柔潤的吐在安若語的耳邊。
“逃跑?我和你?呵呵,我現在是兩國追輯的逃犯,能躲在這裡,很不錯!”
貓咪回頭,側眸想了一下,眼神遊移,搖首否決身邊仙影的提議。
“她、她在抓你?”
躺下的身影突然受驚的坐起,蘇子蕁正色看著點頭回應的安若語,不明思義的問道,“為什麼?”
“不想回答!”
蘇子蕁口中的她,自然是指那個已然稱帝為皇的女人,安若語面無表情的望著蘇子蕁,瞳孔裡,散著幽暗低沉的光暈,話語微涼,拒絕給予答案。
☆、你想去找她
那空寂冷漠的眼神,深色無底,透著絲絲絨滑的排斥,冰得蘇子蕁心中一震,幾年不見,未料想安若語的變化,如此之大。
以前嬌美尊貴的如一朵長在皇家御園裡的花兒,嫩葉玉葉,金燦燦的光輝,無時無刻不在閃耀。
可時隔幾年後的今日,他,依然是那麼妖嬈華貴,玉姿尊美,但卻變得內斂,沉澱,不再把光華四射,擺於人前,而是謙然有禮的收容所有的利刺含蘊釀括,隱藏在危險的笑容之後,淡雅的寂寞著,等待著,一點一滴的綻放著強悍的尊主的霸氣。
他的眼神,高傲孤獨,平靜的遮掩下,隱約的離愁味輕淺的覆蓋著,感傷的好似碎棄的鏡片,想要挽回,卻無力修補,是看透塵世的悲歡?
無形中,多了幾分離合天下的蒼茫之感。
“凌兒。。是她的孩子。”
停了許久,蘇子蕁的話語,像一顆看似無用的小石,投入那片平靜的水面,激起不小的風浪。
“你想去找她?”
冷言,毫不留情的送出一句哼聲,安若語回想起輸棋之日看到的那一男一女兩個影子。
有那個男人在,女人的心,還會分給別人嗎?
如果會,就不可能那麼做了吧?
第一次,挾持熙兒,是為了救幽堂的那個男人,第二次,是為了去救夜家的那個男人?
兩次威~逼利用,她把刀抵在熙兒的胸口上,那是他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我只是。。想去找楚千楓。凌兒的病,我。。治不好。”
低低的嚅語,含滿了自責,蘇子蕁重新躺回草垛上,閉起眸子,壓抑著對女人的思念。
很想,見那個女人一面,告訴她,他有了她的骨肉,他會認真、負責,用盡所有的心思去養大他們的孩子,他想把所有對她的愛,讓他們的孩子,一一體會到。
多年以後,當他們的孩子長大了,可以驕傲的找到那個女人,對她自豪的說,“我的父親,是此生最愛你的男人!”
然後?
呵呵!女人一臉震驚,追悔莫及!
再然後?
他會揹著銀子,逃的遠遠的,讓那個女人,永無都找不到他,讓她一輩子,後悔去吧!!!
唇角笑著向上挑起一抹彎弧,蘇子蕁真的很想驗證一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女人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把他留下來呢?
年少痴狂的恨,沉醉在桃花林裡花瓣輕舞的美好畫面中,對她的恨,如山泉的水一般,傾洩如注,此去無回,不再浮泛。
“為什麼不讓蘇子曦陪你去?”
手肘頂了蘇子蕁一下,安若語坐起身,撐在草垛上,望著天邊快要落山的斜陽,問的不紅意,似是偶然想起。
“大哥不想我再有機會見到她。所以,盯得我眼緊。我帶著凌兒逃過幾次,都被大哥抓了回來。最嚴重的一次,大哥把我和凌兒鎖在房裡呆了一個月。”
蘇子蕁如實說著過去N次心酸忐忑,加悲催的逃亡血淚史,一次次勇猛直前的奮鬥在逃跑的最前戰線上,不屈不鐃,不彎腰,不低頭,能跑就跑,逮著機會就逃。
可每一次都被實戰經驗最多的蘇子曦在臨近成功的那一刻,給堵個現形,抓回山谷裡的小院,強行閉門思過,反省。
逃到最後,蘇子曦沒抓累,蘇子蕁都逃累了,畢竟,他是帶著個小娃娃逃跑,路上娃娃渴了,餓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