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設定的雅閣。
“陌風,在龍涼女子不能牽著男子的手過街嗎?”
一進屋子,冷雨寒就走到苒陌風面前慎重的問。
‘嗯。龍涼不比凰鳳,煙兒牽著陌風的手走這一路,在龍涼的國土上,應該算是驚世之舉了。’
攤開桌上紙張,苒陌風研開磨硯,寫出給冷雨寒的回答。
“不是吧,用得著那麼大驚小怪麼?美人樓的女子有哪個不是挽臂摟腰的?那麼封建幹嗎還要來勾欄院?”
害得自己一路上承受那麼多異樣的眼光,冷雨寒忿忿不平的反問道。
‘不可以這樣分類的。封建是什麼意思?’
又在冷雨寒的口中聽到一個新詞,苒陌風覺得冷雨寒的腦袋快趕上凰鳳大典了,總能說出自己沒聽過的詞彙,莫非是自己太孤陋寡聞了?
“封建?本王也解釋不明白。反正不是什麼太好的詞。”
模糊著混過去,冷雨寒可不想跟苒陌在這個問題上繞圈圈。畢竟這個問題涉及的具體詞義太廣泛了,沒必要浪費時間。
‘喔!’
苒陌風在紙上寫下一個字,然後就失了聲,恢復成原來沉著面孔不言不語的樣子。
“陌風,現在和本王在一起是不是很尷尬?”
湊到苒陌風的面前,冷雨寒拄著下巴小心的問道。
從發兵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月了,苒陌生雖然沒有選擇離開冷雨寒,但和冷雨寒之間的接觸明顯變少了。不在一起吃飯,不在一起騎馬,就連偶而瞥向冷雨寒的眼神也變得深邃幽暗耐人尋味。
冷雨寒常常不解的望著苒陌風的背影暗歎,這就是現代家庭理念裡傳說的‘冷暴力’啊!
‘沒有!’
簡短明確的回答,苒陌風在寫完兩個字之後沒了下文。
“那為什麼不理本王?討厭?”
‘沒有!’
回給冷雨寒的答案還是那兩個一模一樣連標點符號都相同的字。
“陌風想和本王分開?”
‘沒!’
更加簡短但明確的話,苒陌風把立場擺的很清楚。
冷雨寒問了三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卻只有一句話。
“苒陌風,再拿這兩個字來對付本王,本王是會生氣的。”
這古代的男人都是青皮殼子頑固不化的?
一巴掌拍向桌面,砰的一聲,冷雨寒痛苦的咬住嘴唇,看向自己錯砸在硯臺上手指,可憐兮兮的說道:“好、疼!”
聽了冷雨寒的話,再看看冷雨寒疼得紅漲的臉蛋,苒陌風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不許笑!本王的命令!”
打翻的硯臺灑出的墨汁全迸在冷雨寒的衣衫上,大大小小的黑點配著冷雨寒身上的粉色,出奇的好看。冷雨寒絞盡腦細胞也沒想通,自己受傷能給苒陌風帶來什麼樂趣。
可是苒陌風咋那麼開心尼?
‘自作自受!’
笑過之後,苒陌風拿起放在盆架上的毛巾替冷雨寒擦去手上的墨汁,每個指節的地方都拉伸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紅腫錯傷指節的地方,苒陌風才放開冷雨寒的手,開啟衣櫃取出一套冷雨寒平時最愛穿的純色白衫伺候著冷雨寒換上。
“陌風,你恨本王嗎?”
在苒陌風給自己繫腰帶的時候,冷雨寒把心裡一直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腰帶三環五扣,配著流蘇凌散在苒陌風的手中熟練的結成繡花,苒陌風沒有寫字,只是以搖頭代替回答。
“陌風,與其留在本王身邊這麼痛苦,不如讓本王還你自由怎樣?”
考慮了很多個夜晚,冷雨寒雖不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但感情這回事是強求不來的,相對於藕斷絲連,冷雨寒多數會選擇快刀斬亂麻。
繡花猛得被結成死扣,苒陌風抬起頭,震驚的望著冷雨寒,眸內寫滿不解。
“陌風的意見如何?”
震驚在冷雨寒的料想之內,不解倒出乎冷雨寒的意外。苒陌風不願意?
‘煙兒不要陌風了?’
在冷雨寒的手心急急寫下話語,苒陌風抓著冷雨寒的手臂纂得很緊。
“不是本王不要陌風,是陌風的心已不在本王的身上。本王厭倦了每日與陌風視而不見,本王也會心痛。”
冷戰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戰爭,明明相愛卻故意當作不愛,在這個時候,似乎不該出現兒女情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