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懂風情!不懂浪漫!老古板!”
搶回玉墜冷雨寒怒色沖沖跑回床塌,不搭理漠語妝。
“煙兒在生氣?”
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女子心,海底針吶!
漠語妝脫靴上塌,坐到冷雨寒身邊。
“…”
冷雨寒不答話,繼續生悶氣中。
“那是語妝忘看了什麼?”
漠語妝想起翡翠底座上的雕花,那雕花中有字?
“煙兒乖,把墜子再給語妝瞧瞧!語妝看看是不是落下了什麼,煙兒才會這麼生氣?”
“哼!”
生氣的把墜子往漠語妝懷裡甩去,冷雨寒話也不說躺在塌上拿起被子連頭一起矇住。
“嗯?”
漠語妝在把墜子的前後面仔細觀摩一遍之後,充滿幸福的笑意開始在唇邊如波濤盪漾般氾濫起來。
“煙兒別生氣了,是語妝不對!語妝給煙兒道歉好不好?”
邊說邊去扯開冷雨寒身上蓋的被子,漠語妝軟聲軟語的向冷雨寒討饒。
“你道歉本王就要接受嗎?哼!”
被子透出狹小的縫隙,傳達著冷雨寒無邊的怒火。
“十次?十次!好不好?語妝累死也能瞑目了,好不好嘛!”
扯不開被冷雨寒壓在身子下被子,漠語妝悄悄伸出手擠進被子露出的空角。
“啊!你在摸哪裡!”
躲在被子裡的冷雨寒突然大叫一聲掀開被子。
“摸哪裡還不都是在摸我的煙兒?”
逃都逃不掉的人,索性綁在一起生存下去!
漠語妝把冷雨寒抱個滿懷,晃晃手中的掛墜問道:“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煙兒就這麼想讓語妝愛寵十次?”
原來在那兩塊掛墜底座上被雕花包圍起來的字分別是:吾、語和愛、妝。
兩塊墜面上的字合在一起就是一句讓漠語妝永生難忘的話:吾愛語妝!
在掛墜正面的血砂紅玉石下,是兩個半心型的粉色紙片,漠語妝認得那個東西。
那兩張粉色紙片正是漠語妝在與冷雨寒吵架之後,一怒之下撕毀的那顆‘心’。
“我,唔!”
“噓!良辰美景,讓語妝給煙兒補上這遲來的歉意如何?”
不由分說吻上冷雨寒的唇,漠語妝拉過被子蓋住與身下女子瘋狂的纏綿。
月剛半彎,還有大把的光陰等待度過,怎能浪費這美好的逝水流年呢?
☆、不疼了,沒多疼的
‘心茹觴,花飛絮。
柳榭醉搖,煙水繚繞。
又是哪一年思緒,若風惹了輕挑,霧眸含笑?
痴心碎,閒閣鬧。
高樓飄渺,落陽孤照。
野雲淡去,雜花枯草。沉空陌陌,啾狐嘵嘵。
竟是何樣時節,斷了青絲條條?
莫道!莫道!’
落水城守府內院,素衫男子沾墨抬筆,拂袖寫下念詞。
男子筆跡娟秀,如行雲流水,鋒筆順暢。
“陌風在寫什麼?”
門應聲而開,女子端著藥碗而入走到書桌之前。
‘煙、煙兒?’
筆端一抖,滴下半滴濃黑的墨汁染花了尚未放乾的念詞。
素衣男子在聽到女子問詢的剎那兒,眉色深凝,花容頓失顏色,手中的畫筆孤零零的掉在桌面上。
“這是陌風寫給煙兒的?”
冷雨寒放下藥碗搶過桌面上寫著文字的信紙從頭看到尾,頗有模樣的點點頭。
“嗯!字挺漂亮,寫的也押韻!就是不懂什麼意思。”
古代人表達感情的方法太過婉約,冷雨寒只看懂大概是首感慨思念的女式作詞,若要具體解字析意,冷雨寒是萬萬不敢推敲的。
‘額頭的傷還疼嗎?’
站得離冷雨寒很遠,苒陌風靜靜看著冷雨寒額頭上磕出來的傷疤,拾起毛筆在紙上寫道。
“不疼了,沒多疼的。陌風呢?傷勢還好嗎?這藥趁熱喝吧!”
放下念詞把藥碗推到苒陌風面前,冷雨寒總覺得氣氛怪怪的。以前和苒陌風在一起的時候,冷雨寒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彆扭。是因為漠語妝打了苒陌風一掌的緣故?
‘煙兒不怪陌風?’
藥水的味道很苦,苦味延至舌根。苒陌風放下藥碗,繼續在寫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