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很汗!汗到無語。
哪有大敵當前興‘奮成這個樣子的?
若不是身邊這小女兵放棄了逃生的機會留在這裡,女皇幾乎要認為小女兵是敵方派來的細作,此刻是故意給敵方傳報軍情了。
“預備!拉!!”
沒有時間再去想小女兵的事情,女皇看到暄昭軍隊的馬蹄快要超過火藥的埋防佈線,率先拉起自己手中的雷弦,引爆火藥!
砰然一聲巨響,火藥炸起黑色的煙霧滾滾騰空,馬兒在爆破聲中叫起一道驚懼的嘶鳴,身軀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馬背上的暄昭士兵自然難逃厄運,隨著座騎的殞亡被狠狠甩到地上摔傷,吐出一口鮮血,唇瓣張著好像在向身後的暄昭兵士喊著不要過來,有埋伏之類的話語。
女兵們以女皇的炸火為號,紛紛拉開手中的雷弦,引爆炸雷轟轟烈烈的燃放著,嘣嘣嘣的跟著連響。暄昭軍隊,瞬間陷入土藥的炸煙中,悲慼哀嚎聲不斷,士兵們的殘肢斷軀不時在煙霧中閃現,紅色的血水,在女兵們的眼底,灑得慌亂!
“撤退!快!都給朕撤退!”
女皇見到女兵們都站在原地望著炸防區裡死傷呻‘吟的暄昭敵軍傻愣著,一怒之下,扯開了嗓音吼斥道。
“是!是!撤退!快撤退!”
聽出女皇語氣裡的怒意,女兵們互相轉告著撤退的軍令,轉向板橋的地方拼命跑去。
☆、真歹毒的無良男子
“快!快跟上!”
女皇守在女兵的佇列之後,看到跑不動的女兵就提氣運力揪著女兵的肩膀推送一段距離。女皇估算過火藥的爆炸時間,最多敵不過半刻鐘,女兵要是在半刻鐘之內逃不到板橋之下,就會被暄昭圍攻,生命,很有可能危在旦夕。
“謝、謝皇上。”
被女皇提送起的女兵快跑著不忘給女皇道謝。
從沒見過哪個皇帝會把士兵的性命看得自己還重要,女兵看著守候在最後面的女皇,感恩的酸紅了眼眶。
兩百名女兵依次扶著板橋的繩索下了水,女皇等在兵士們的身後,忽然看見水面裡翻上一個人影從水裡遊向湖岸。
白、白慕三?
她怎麼回來了?沒游去鳳來山?
“臣來恭迎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爬上湖岸,白慕三擰著衣衫上的湖水跪到女皇面前,自請責罰。
“。。。”
女皇怔住,心底漾起柔柔的一股暖色。
扶起白慕三,女皇緩言笑道:“有愛卿如此,朕不枉生。”
白慕三沒有說是來救她,就是未以恩人自詡,那是什麼?
是朋友?是朝臣?是並肩而行的戰友?是患難與共的知交?
女皇的思緒,閃過很多用以形容的名詞。
拋棄生存的希望,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尋她,縱她是一國之君又如何?生死關頭,能放開生的機會,那就是真心。雖然這真心裡多半是出於對上官臨玥的愛,但若沒有對她的真情實感,能做得到麼?
“皇上折煞慕三了。”
系起衫裙的擺尾,白慕三帥氣的甩甩髮絲上的水珠,洗褪香粉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隨‘性的笑容。
“別推脫了,走吧。還能有力氣麼?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眼前女子的笑容讓女皇的心情變得明朗,女皇思及白慕三剛游回來的體力,不免擔心。
“不用!慕三的身骨強得很,暄昭的追兵很有速度,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女兵的隊伍已經全部下了水,就剩下白慕三和女皇二人,白慕三回首望眼來時路上的塵灰,料定暄昭的軍隊怕是透過炸雷的防區追趕來了。
“嗯。快……”
白慕三料到的事情一眼不差的落盡女皇的眼裡,女皇拽著白慕三的衣袖跑向水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甚為輕狂的男子話語:“女人,哪裡走!”
女皇聽到聲音回頭望向馬背上的男子,是誰?好熟悉的聲音!像是在夢裡聽過!
“哈哈哈!不識得本相了?”
馬背上的男子揮起手中兵刃揚向女皇,女皇推著白慕三往水下一躲,‘嗖’的一聲,一根鐵矛穿著女皇的腦頂而過直插在板橋的橋板上。
男子用得力道很大,大得板橋的橋板被鐵矛震斷繩索,向水面下游散去,很多女兵沒來得及抓穩繩索,嗚著冷氣被水流沖走,前面抓穩繩子的女兵因身後沒了拖力,頂著湖水的衝勁猛得被甩向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