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吸食,吞噬,填補到另一個讓他大開眼界的地方。那裡有穿著奇怪衣衫的男男女女,有走在大街上就敢牽手、擁抱甚至接吻的男男女女,還有,那些能在銅鏡框裡說話、跳舞、唱歌的男男女女。
“你、你們都是誰。。煙兒。。我的煙兒在哪裡。。。快把煙兒還給我。。”
一掌打向銅鏡框里正在唱歌的人們,漠語妝凌厲的掌風在接觸到銅鏡的剎那,忽的轉開,打向別處!
嘣!
巨大的聲響,茶塌的邊尾地方,被睡夢中的漠語妝抬起一掌打出一個巴掌大的木頭斷層,嚇得候在塌前的南冥猛得跪下,不敢抬頭,而那睡夢中的人兒,此時卻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夢裡用一種近乎痴迷的眼神盯著銅鏡裡的小框框。
那裡面,有個芳華絕代的美麗女子,正在衝著他甜甜的笑著,唱著:“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夢裡夢裡見過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甜。。蜜。。蜜。。?”
茶塌上的人兒痴喃著囈語,夢境裡的男子眼淚輕顫的伸手扶上眼前的銅鏡,抱著不放。
那是他的煙兒啊~
那首歌,只有他的煙兒會唱啊~
他的煙兒。。投胎轉生了嗎~
生成了。。這般漂亮的女子了嗎?
好。。美麗。。好。。端莊。。
說不上驚豔。。
卻能讓他一眼就記在心裡。。
此生。。怕是再也忘不卻了。。
☆、他是誓死都要做皇上的鬼了
“煙兒。。煙兒。。煙兒。。”
“快把煙兒還給我!快把煙兒還給我!”
“妖法!全是妖法!不準鎖住我的煙兒!快放我的煙兒出來!!”
抓著銅鏡焦急的四處找著能裝人的地方,夢境裡的男子慌亂了,那是等待了幾世的漫長歲月裡從未有過的慌亂。
“煙兒,快出來!是誰把你鎖起來的,有語妝在,別怕!別怕!語妝一定會救你出來!一定會!”
現實與夢境混在一起,塌上的男子胡亂的伸著手臂在空氣中亂抓亂夠,氣語煩亂。
“主子,主子,快醒醒!快醒醒!皇太夫鬧進殿了,跪在殿院裡不肯起來吶!”
南冥聽到殿院響起一陣吵嚷,起身跑出去看,就看到鳶碧菡穿著一身白色的喪服跪在殿院中央,不停的磕地扣頭,任誰拉都拉不起。
“不要吵。。南冥。。什。。什麼事?”
虛幻之夢真假難辨,空留一抹神傷囚作困獸之徒,往返天堂地獄之間,幾經磨練,終不得修正,抱得美人魂魄歸依!
是可謂之,這世上最無可救藥的可憐人。
“回主子,皇太夫他說。。”
思起鳶碧菡跪在殿外請懇的話語,南冥為難的止住話語,不太確定要不要向漠語妝稟告。
“說什麼?”
惆悵,漠語妝的思緒還停在夢境裡那個難以解開的陌生環境裡,沒有發現南冥的欲語而止。
“皇太夫他說,皇上生前不能娶他為夫,如今仙去了,他是誓死都要做皇上的鬼了。。”
父女的不‘倫之戀,儘管皇上沒有動心,但身為父親的男子,卻意外的對自己的女兒死心塌地了,這是個。。什麼樣的世道?
不畏人言?不畏倫‘理?不畏道德綱常嗎?
南冥實在有些難以啟齒,無法相信那是真的。
“唉。。請了皇太夫進殿吧,就說我要與他敘敘。。”
撫著額眉頭痛的坐起,漠語妝由著宮侍攙到內堂去換被汗水打溼的衣衫。
“是,主子。”
半年多來,總是有愛戀著皇上的人一次次的找到鳳鸞殿,一次次的鬧著他家的主子,看得南冥護主心切,心臟發疼。
這一次,主子又打算做何處理呢?
允,還是不允?
如果允了,那豈不是冒犯了兩代的聖主凰顏嗎?如果不允,鳶碧菡會善罷甘休嗎?那他的主子,還能有安穩日子嗎?
南冥個人覺得,皇太夫是個非常偏直的人,就像蟲蛾撲火,明知此去無回,卻偏要捨身棄骨,燃在自己嚮往的火光裡,燒成灰燼,劃地為牢,化守成墳!
一段難解的冤孽啊!
鳶碧菡被南冥請進了漠語妝的內殿,漠語妝坐在小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