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儒雅在桌底攥緊的拳頭,只好頗為無奈的解釋道:“也沒說你!”
“那是最好!”
他要是敢說自己是潑婦?
傅儒雅就有信心讓慕本堂親自體會一次什麼是潑婦的味道。
☆、為了家事而愁
關於‘潑婦’的一頁很快就在三人的繼續討論中沒什麼障礙的翻過去了。而女軍迎對暄昭陣營造勢的辦法也在三人的不斷抗‘議,不斷妥協中初具雛形。
像工廠的流水線般,像一日三餐食宿那般,到了固定的時辰,女軍就會派人出兵去擾亂暄昭守軍的注意力,無所不用其極,等到擾的暄昭守軍耐性盡失,快要揚旗揭杆時,女軍反倒沒事兒人似的收兵回營,吃熱湯熱面去了,把暄昭守軍撂在一旁,管它天干雷動的,人家女軍照吃不誤,暄昭的守軍要是真敢出城溜兩圈玩玩,女軍就放下碗筷,取了兵器上馬,定讓暄昭男兒個保個的或戰死,或被抓到兵營裡當了男倌,一夜數十人或者百人的,幾乎都是豎著被抓進兵營,橫著被抬出去的。
女軍的圍而不攻,困而不打的政策一直持續到大凰三年年末,歲月除夕,貴安皇都放起了煙花彩火,昭示著新的一年,即將來到。
女皇的營帳裡,眾人和和樂樂的湊在一起和麵、剁陷、包餃子,笑語聲聲。
女皇與兩位女將白慕三和傅儒雅坐在外帳裡點算年初一即將發下的軍餉賞銀,剩下的三位男主子慕容秋漣、楚千楓和蘇子曦則像個女子似的系起了圍裙,坐在桌旁,比著誰包的餃子數量多,樣子還好看。
步落、長生和慕本堂湊在另一邊的桌子旁負責和麵,弄得身上滿是白麵的粉末。
長生本就出自大戶人家,很符合大凰國裡典型務家的男子,和麵的技術很好,和出的麵糰軟硬皆宜,白白滑滑的,讓人看著很飽眼福。
而且什麼水溫吶,麵粉與水的混合比例拿捏的都不錯,男主們那桌上的麵糰基本上都是出自長生之手,步落比長生笨拙些,和出的麵皮發硬,害得站在桌前擀麵的泠綰、鶊兒和亓官玉盈齊齊皺著眉頭各自向自家的主子叫苦連天。
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和好一團面的慕本堂?
唉!令人在感受到他非常努力的同時,只覺得無比的心酸和遺憾!
哪有他那麼和麵的?
咔嚓一下子,倒了將近半袋子面下去,嘩嘩嘩的,一盆水澆了上來。然後?
然後就擼胳膊挽袖子,整得氣勢挺渾壯,其實呢?
是拿起兩根筷子往中間一戳,繞著木盆的邊沿一圈一圈的磨,那堪比蝸牛的速度,不僅長生,連步落都看著都忍著惱火了!
誰能想到一個馳騁戰場,殺人無數的優雅將軍,做起應該會的本事活來,竟是如此的‘優雅’?
白慕三收合帳本,走近一看,好傢伙麼,慕本堂哪裡是在和麵?他分明就是在禍害面呢好不好?
詞面上的一字之差,在現實中可是飄了很遠滴。
女皇見到白慕三隻在慕本堂身邊走了一個來回,臉上的神色馬上就不對勁了,帶著懷疑的望眼傅儒雅,眨眨含義不明的卷卷睫毛。
傅儒雅嘟起唇瓣朝著慕本堂的方向努努嘴,用肢體語言很形象的向女皇表達了問題所在。
“呵呵。”
女皇的視線朝著慕本堂手中的面盆望了去,淺笑出聲。
“唉!以後若是跟了他,想吃他一頓飯,得等到日頭都跟著下了山。”
白慕三聽到女皇的笑聲,接下了話茬。
“哈哈,他不會做飯,你做不就好了?”
淺笑換成大笑,女皇不知道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白慕三有一天也會為了家事而愁。
☆、四年的感情,會沒有個著落?
“皇上,這樣的理念可是不對滴。大凰國不是女人統治的天下嗎?那自然要遵守女國的制度呀!男子縫衣做飯,那不是很正常的?為什麼還要女人去做呢?娶了個男人回家,難道為了上香當佛主供著?皇上的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嗎?”
白慕三的一席話,引起了內帳裡男主們談笑風聲的注意力,滿帳的喧鬧瞬時安靜下來,長生和步落也側起耳朵很有趣味的聽著。
他們心裡愛著的那個女人,當今統帥天下位高無尚的女皇陛下,會給他們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呢?會和白慕三心裡的想法一樣嗎?他們的女人,在大凰女國的統尊之下,會把他們的地位看得如同男人國家裡的那些女人一樣,低下的很嗎?
“嗯。在朕的想法裡,男人與女人,其實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