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就是因為不滿父親接二連三的納妾,所以,偷了父親的碧波長劍逃離出府,遇上了那個足以讓她拋夫棄子的男人,最後被父親找到,男人死在他父親的劍下,母親無顏再見世人,遂追著那個男人離世而去。
他當時想念母親想的要緊,本是坐在馬車裡沒有下去,可是聽到客棧裡慌亂跑出的留宿人說裡面出了殺人的命案,他害怕母親出事,著急的跑了進去。
可他看到的,只有滿地的鮮血,還有被父親撕破衣衫壓在桌上盡情凌辱後淚流滿面的母親。
“楓兒,不要怪母親,母親。。實在是。。太愛你的父親了,所以,愛到沒有辦法和其它的人一起分享,愛到沒有辦法看著你父親攬著其它女子入懷。。對不起。。不要怪母親。。”
母親在父親憤怒出門後,取出父親的碧波劍,一劍割喉,自盡在那個男子的身邊。
“娘。。娘。。”
幼小的他,沒有眼淚,不懂得悲歡,天性薄涼,冷情極致。
從懂了心志,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沒有掉過眼淚,母親倒在血泊中的那次,是他有記憶以來,唯一一次滴過的淚水。
“楓兒,聽孃的話。。以後。。若是尋了要好的女子,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對她,不要學你的父親,三番五次的迎新人入府,忘記舊人歡顏,千萬。。千萬不要讓這個世上,再出現一個像母親這樣的可憐之人。。”
臨逝前,母親抓著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關於男人對女人專一的話,母親要他此生,如若不愛,寧願一人孤單著,如若真心喜歡,便要傾盡此生所有,只為一人。
弱水在千,需得一瓢飲之,切不可心生無意惦念,流連少女花‘叢,做極左‘擁‘右‘抱之能事。
“娘。。你愛父親,為什麼不跟父親回去。。父親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他趴在母親的身邊,和著母親身體裡流出的血水跪拜,不懂,不明,所以他問。
既然父親留了母親的命,既然父親選擇用強迫的方式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將母親無情的佔有,那就是說,在父親的心底,還是愛親母親的,對嗎?
如若不然,父親怎會留了母親一條命,怎會在母親的身上瘋狂的留下一道又屬於他的痕跡?
“楓兒。。母親的身子。。已經髒了。。配不上你的父親了。。雖然。。你的父親,也很髒了,也很配不上母親了。。可是。。西領不是凰鳳啊。。不是那個能夠女子掌權,無視女子貞潔的地方啊。。不是。。可以給失去貞潔的女人。。重新活一次的女子國家啊。。楓兒,把母親與他。。合葬了罷。。這是。。他該得的,也是。。母親虧欠給他的。。他若斷喉。。我必斷喉。。生不能同塌,死亦要同穴。。母親。。無悔了。。”
望著已經氣息全無的男子,他的母親用盡最後的力氣握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臂,扶起那個男人的身子,兩人相互依偎著離去,就像一對極其恩愛的夫妻,走的寧靜,走的安然。
☆、父親是在以這種方式向母親贖罪吧
“生不能同塌,死亦要同穴?”
年幼的他,尚不能懂母親話裡的含義,只是把母親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裡。
母親死後,他的父親或許是覺得對不起他的母親,終是選擇將母親和那個男子合葬在一起,只是在那以後,他的父親便在府內訂了一條不成文的府規,府裡的公子小‘姐,只能有他一人,其它的夫人,在每次與父親同塌之後,都必須由父親親眼看著喝下一碗含了不明物質的湯藥,才能離開父親的塌室。
這也就是,為何楚府上下一共九位夫人,卻只有他一位小公子的原因。
父親是在以這種方式向母親贖罪吧?
唉!
世間的男女之情,很是麻煩,他小小年紀,怎能瞭解?怎能輕易感知?
若是以後尋了終生可愛的女子,他必會不忍傷害,讓那個女子成為在他眼前死去的第二個女人的。
馬車在路上急趕了能有一個時辰,在天黑的時候到達西領朝陽府城,駛進楚府大院。
“公子,到了。”
趕車的寧叔將馬車停到大院裡穩住,向車裡的少年稟告。
“嗯,知道了。”
楚府大院裡,一眾奴僕小廝低身站在院內恭候小公子回府,輩份在小公子之上的九位夫人也都隨著少年的父親楚雄一同迎接,走出會宴賓客的大廳。
“楓兒,三年未見,長得結實不少,比之前挺拔了。”
少年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