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總是一臉溫柔的看著,允許著。
以前泠幽只覺得邵明君對主子的情誼是真真夠義氣的。
可他哪知道那情。。。
確實是有幾分驚世駭俗的?
究其原委,還是主子的樣貌太過招蜂引蝶了?
不分男女,都能被主子吸引的來?
“就是因為本皇子曉得邵明君野‘心極大的性子,所以更要給那些個小國這樣的出戰動力,讓他們有去無回,被邵明君一舉收入西領境內,這樣,也算是幫了邵明君一個統一西領的大忙了。當然,最主要的並不在於此,而是在於,有那些小國出兵西領,邵明君就會分身乏術,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本皇子的身上。何樂而不為?”
眸睫一扇,扇抖出絲絲寒光。
美人兒沾了酒滴的薄唇,鮮紅似血,浸滲著近乎冷酷的嗜殺。
“主子的意思是,一開始,就作了讓那些小國滅亡的打算?但那些小國國主,原屬北方旱地部落,屬於遊畜民族,每個族長都是在長年與其它部族爭奪綠草芳地中而被選出的,論智慧,自是聰穎不差他人,怎麼會料不準主子的心思?”
都是當得一族之王的人,自然能明白什麼對本族才是最有利的事情。
可能被主子的引戰計劃所吸引麼?
泠幽認為事情可行的機率或是為零。
“呵呵,他們就算是料準了本皇子的心思又如何?凡是人,都有貪念。遊畜民族長年為了爭奪水源草地而打打殺殺,隨處安家,並不像吾等這般可以生活安逸。若是能有個過了今夜不需明日去擔心別人來爭搶的長久之家的安然生活,你覺得這種對安定生活的無限嚮往,對他們的誘‘惑,會很小麼?照本皇子說的去做罷,注意小心一點,不要被邵明君發現,否則,本皇子的受難日子。。恐要臨近了吶!唉。。”
思及連日來被苦痛折磨的困擾,美人兒斟滿一杯酒釀悵然飲下。
他的身子。。
從來都只是花前月下,酒醉絲絃之中和女人做做樣子,卻完全沒有碰過女人的清‘白身子,竟然被一個男人給碰去了。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讓他怎能不惆悵,怎能不以飲酒醉‘生‘夢‘死來忘懷?
☆、許下了美似流星的心願
“是,主子,泠幽這就去安排。”
心中的疑惑已解,泠幽行了退禮就要離開。
“等一下,泠幽,事情明個再辦也不晚,今日本皇子似是醉了許多,替本皇子在寢塌內守夜罷。”
人在酒醉之際,總會稍顯輕鬆,然後,就會在全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給。。。
美人兒擔心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那種比死亡還要痛苦的,不希望再有一次的被人控‘制的過程。
雖然在那樣的過程中,也會存在著短暫的強‘迫快‘意,可事後,他還是想要去牴觸那樣的感覺。
事實上,他應該還算是個正常的男人吧?
比起男人平坦的胸口,肌肉結實的硬骨,偶而會蹭在他身肢上的帶有爭戰殺場遺留下來疤痕的粗糙肌膚,他還是會喜歡女人溫柔綿軟的身骨,喜歡女人溫婉明麗的笑容,喜歡女人低眉一瞬間的羞怯含蓄。
等到邵明君的事情了結,他一定要找個女人來侍寢,嘗一嘗美玉在懷的滋味,當一次,世間裡最正常的男人。
煙火眩美的小年夜裡,美人兒在酒意微薰的迷糊意識裡,許下了一個美似流星的凝重心願,想在未來的某個雲淡風清,花紅草香的日子裡,尋找到那個屬於他的命定裡的女子,那個。。可以接受他曾經深感委屈的這段經歷的女子,共同攜手。。渡過平淡的一生。
小年一過,沒有幾天就到了除夕,美人兒領著他的七皇弟帶了十幾名親信去了舞風院一趟,把原來埋在舞風院裡木蓮池旁的兩座無名冢給翻土除草,取出棺木,連著棺木之上長成一滿片桔黃色小花的土沙一起移到了寰辰殿的後院,一株梅花樹下。
“母妃,蓮姨,因塵兒不想讓兩位住的離塵兒和陌風太遠,所以未經得到你們的允許私自移了您們過來,塵兒在此向您們兩位先行扣頭請罪了,母妃若是不高興了,可一定要塵兒的夢裡來找塵兒喔。蓮姨若是不高興了,去陌風的夢裡就好了。呵呵。”
青冢,還是無名無姓,沒有標榜了身份,只有青冢上滿是繁星般的黃色小花朵朵點綴著青木色的孤單。
美人兒領著身旁的白衣少年十分正式莊重的向兩座青冢跪地拜了三禮,扣了三次頭,臨末了的,說了句與正式莊重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