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水。
不過……卻是一樣的好看,思及此,韓安修突然有些面紅耳赤。
待馬車行的平穩些許,元姝這才發現韓安修的不對勁,雖然那眼睛時看著她的,可她能感覺到,他是在想另外一個人,心沉之餘不免有些好奇。
“韓大哥你怎麼了?韓大哥?”
韓安修這才一震,看看正一臉好奇望著自己的元姝,回過神頓時有些尷尬的說道:“對不起,剛剛只是在想些事情,沒什麼。”
他才不會告訴她,他是在想她姐姐,那多難為情。
元姝也便信了他,如煙輕眉微蹙,看看緊閉的車門,便說道:“應該也快到沙漠了吧,不知道她們……”
這話還沒說完呢,車子驟然前傾停下,立時整個氣氛便不一樣了。雖然看不見外面如何,卻能在大風呼嘯中聽見幾聲馬鳴,接著就是刀劍出鞘的聲音。
“是她們來了?”韓安修有些不確定的說到。
車門是被元嵐從外邊鎖上的,透氣的孔只在車頂,無法準確看到外面的情形。元姝只能起身將耳朵貼在側壁上,努力去聽。
只聞風中傳來一聲清脆女音,略帶殺意肅然,熟悉的叫元姝不免有些失望。可旁邊的韓安修卻迅速貼了上來,在聽見那聲音後,立刻俊顏生動。
“嵐公主,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還真是愈發厲害了。怎麼,在我西鉞吃喝這些年,日日表的忠心被狗吃了?你挾持著本宮的妹妹,這是要去哪兒呢。”
元姝不知道封鸞是怎麼跟來的,不過她的出現也算是好的,攬住元嵐的去路,拖延住時間,元漓應該隨後就能到。相較於她的等待,外邊的元嵐則是有些狂了。
“本宮過河拆橋的本事可比不得封鸞你,當初合作時,你是怎麼答應的,如今背信棄義的妄圖加害本宮,還有臉站在這兒同我說話。”
聽的出,元嵐的聲音並不是多憤怒,大抵是當次合盟時,就早已料到了會有今日。與虎謀皮,往往都是沒好下場的,更遑論封鸞那般野心大的人。
只能說元嵐當初走的那步險棋,真是山窮水盡了。
很快便傳來了封鸞的笑聲,悅耳的得意,不經意的還和元姝有幾分相似,不過內裡威壓狡猾,可不是元姝能比的。
“哈哈,本宮這可不叫過河拆橋,那叫卸磨殺驢,嵐公主你還是儘快的將姣姣送出來的好,否則……本宮的手段你也是知曉一二的。”
封鸞如何的人,元嵐自然清楚的很,不過她也不是那般容易認輸的。
“哼,封鸞啊封鸞,你以為這些年我沒防備著你嗎,你是厲害,我也不逞多讓,最近有沒有覺得很累很累的感覺,特別特別的好想睡覺,就像永遠都睡一樣。”
這次元嵐也是帶了笑,笑的還有些狂妄,大抵是拔出了長劍,劍鋒敲在鐵塊上,聲音銳利刺耳,卻又歡快的好像在慶祝著什麼。
倒是她身旁的韓安修立時一頓,面色沉了些許,不妙道:“糟糕,她定是下毒了,之前我便看出你姐姐氣色有些不對頭,可能是長期慢性的□□,所以我一時也沒拿準。”
第一次見封鸞還未察覺,此後時間一長,特別是元嵐臨近跑路之前,他最後一次見封鸞時,便看出來了。只是彼時封鸞態度讓他有些氣惱,特別是她讓人放蜈蚣咬了他的臉後,他一氣之下也就沒說。
元姝也沒在意他那句“你姐姐”,便有些心驚,她不曾看出元嵐竟然會這般歹毒,□□潛伏期是很長的,那麼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打算置封鸞於死地的?
果不其然,封鸞自然是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正常,如眾人一樣,她也有些意外,至少她是猜不出元嵐是何時下的毒。畢竟,剛合盟的時候,她還沒起過殺心,而元嵐呢,是不是那時候就開始買通她身邊人給她下毒了?
“呵,元嵐你如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見長了,什麼累不累,本宮這趕了幾天路,都不曾閤眼,也沒見如何,你嚇唬誰呢。”
“哈哈!有沒有中毒,你自己清楚,立刻讓開路,否則你就等著死吧。”
元嵐顯然是失了與封鸞周旋的耐心,長劍一揮便成了攻擊架勢,大有要破路之意。而對面的封鸞半響無聲,卻在又一股冷風呼嘯來時,似有一根長箭破空而出,接著便是一陣悸動。
忽然,臨近車邊的元嵐失神呼道:“元漓!”
登時,車廂裡的元姝就有些急了,想來剛剛那一箭必是出自元漓之手,在確定聽見元漓的聲音後,她緊提的心,終於是落下了。
“四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