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情,對你們百利無害。你何必這樣呢?”
張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也不明白。還是不要採訪我了吧。你們可以去問問宋雲村。”
張衎進了病房,問宋雲村願不願意接受採訪,宋雲村把眼一瞪,是個誓死不從的狀態。張衎只好又出來,表示不行。記者們就感覺被耍了。
“那拍點你照顧他的鏡頭,行吧?”
問題那是個一切停當的下午,沒什麼需要大費周章的地方。記者提議給宋雲村擦擦身,宋雲村立刻反對。最後張衎乾巴巴地站在病床邊,給宋雲村剝了個橘子。電視臺的人不滿意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壞鳥
而那檔節目果然也播出了。
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又不看電視。但是媒體又聞風而來了,而且比上次更大規模。同病房裡的人眼神也開始異樣。
張衎去了解了一下原委,就忽然怒了。原來那檔節目全程站在為江一靜洗罪的角度,幾乎把張衎打造成一個背信棄義的形象。江一靜在鏡頭前失聲痛哭,幾乎崩潰,顯得很讓人同情。張衎第三者插足,瓦解了她原本幸福的家庭,在她絕望之後,還對她惡語相向。
而另一方面,僥倖躲過一劫的負心漢卻一副不走心的樣子。“沒什麼關係,你不用問了。”“我也不明白。還是不要採訪我了吧。你們可以去問問宋雲村。”經過編輯的鏡頭展現出當事人一派油鹽不進的鎮定,看著就不像善茬。
張衎本來想不理,也不告訴宋雲村。但越來越多的媒體卻圍了過來。上次的一小篇報道並沒有引起公眾多大的關注,但卻躲不過敏感的媒體。這次經過電視節目放大後,複雜的案件內情浮出水面,新聞的價值忽然就增大了。
同一時間,網路的輿論也在發酵,而且意見觀點紛繁雜亂。眾網友從那隻言片語的報道和四十分鐘的電視影片中,愣是感覺自己掌握到了最真相的部分。諒解江一靜和痛斥江一靜的人在網上展開罵戰,他們很一致的觀點是張衎不是個好鳥。
媒體追逐著這隻壞鳥,從樓上到樓下,從樓裡到樓外。以至於後來宋雲村不得不轉院。但他剛到新病房的第一天,病友家屬看見他第一句話:“咦,你不是那個誰?”
幾乎所有的本市媒體都在那天跟進了這條新聞,白紙黑字音影片落地,馬上又是更大一輪的網路轉載。甚至有好事的異地媒體跨省而來。這本是一件因情而起的刑事案件,但各中蹊蹺卻很讓人好奇。
江一靜、張衎、宋雲村終於一起出了名。江一靜在看守所,宋雲村躺在病床上,只有張衎是個自由活動的靶子。他上街不得不戴口罩。
所幸天氣漸涼,傷風感冒多的季節,這樣也不奇怪。
那幾天陸木羊一直在上網跟動態。她有點顫抖,因為她也是當事人之一,然而其他人在明她在暗,是一種不為人所知的隱秘的激動。她做出很無所謂的模樣,白天還是在小貓小狗中周旋,晚上則抱著電腦思索到天亮。
江一靜撒了謊,避開了自己的罪孽——陸木羊這樣想。其實她在這點上冤枉了江一靜,江一靜把所有她瞭解的內容毫無保留地倒給了警方、媒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出於某種考慮——比如節目總是要帶點立場否則說了等於沒說——再比如江一靜楚楚可憐而張宋那邊卻如此不配合——總之節目最後呈現出的,就是那副有所保留又言之鑿鑿的樣子。
作為受騙的電視觀眾,陸木羊覺得自己有義務說明點什麼。在經過兩天的思考後,她還是忍不住以知情者的身份,發帖控訴了江一靜撒謊。很快就有媒體投條要採訪她,好事私信追問她的網友也不少。
陸木羊說,張衎是為了報復江一靜才和她在一起。江一靜並不無辜。她一張帖,把置身事外的李陶也拖了下水。在此之前,這個名字從未出現在新聞上。江一靜的兒子究竟是誰的,此前的報道也處理得十分模糊。但是陸木羊給出了答案。
陸木羊本意是要幫張衎他們解圍,然而她的摻和卻使問題更加擴大化。原本是江一靜找張衎復仇,此時卻又更復雜,變成張衎先找江一靜復仇。而且據說是江一靜才是小三,張衎是替朋友解圍。簡直是連環小三案。
但是事情永遠不會這麼簡單。之前在網上為江一靜辯護的那群人不可能輕易承認自己出錯,他們轉而攻擊陸木羊早不跳完不跳這時候跳出來譁眾取寵無恥炒作。陸木羊被人肉搜尋,很快她曾經傳到網上的和張衎吃飯的合影也遭曝光,又有人懷疑她和張衎的關係。懷疑她才是導致張衎始亂終棄,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