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是在觸碰、摸索、確認,動作非常的動人,但是林代把她堅決的拉開了,回頭望定了她,道:“我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朱櫻眼裡含著這樣的微笑。林代想:“我弄錯了?”
朱櫻這樣的笑著對她說:“當然,你沒有。”
然後朱櫻向前,伸手觸碰林代的耳際。
只是耳際而已,林代感覺到這樣的酥麻與誘惑。她仍然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女,但不可抑制的感覺到了身體上的誘惑。
朱櫻縮回手,道:“如果有興趣,我是會這樣的碰你。”L
☆、第五十一章 皇后非生母
於是林代知道自己是真的弄錯了。朱櫻剛才那個大大的摟抱,不是想與林代有什麼身體上的歡愉,只是確認林代的身體形狀,像一個好裁縫確認顧客的身體尺寸。
“現在請姑娘浸浴吧。”朱櫻退回假山邊,“你不喜歡,我是不會再碰你了。”
她閉上眼睛,依在假山邊,像是死了。直到林代出去,她都湍再動。
侍女為林代再次擦乾淨身子,披上新的浴袍,服侍她重新進了水榭,那裡已經換了番佈置,換了檀案銀器、磁墩琉架,且多了一張玳瑁羅漢床。
侍女請林代俯在床上,替她細細抹香膏、並推拿。
林代莫名的聯想起廚師給脫光了的鵝抹香料,並推捏敲打,好讓調料滲進去,之後就可以架上火烤了。
儘管在香甜錦繡叢中,她面板上還是起了一層細小疙瘩、又起一層,終於還是在侍女老練而堅決的推拿手勢下,全都褪去了。
她的身體不由她意志作主的松馳下來,並且覺得舒適倦怠,幾乎想在這裡睡一覺。
一身新衣,卻是雪青地輕衫長裙,垂細玉帶,足下換了碧底駝繡串枝萱草輕履,又為她做懶梳髻,以鏨花捲草半月梳結定,眉間點一粒寶鈿。這般打扮罷,林代不再是囚犯,倒是個新離月殿的少年謫仙了。
至此,乳豬已經準備停當,可以架火烤了。但見帳門一掀,異香馥蘊,環佩玲瓏,出現了四個冠飾金花、帶束蹀躞的端莊侍女,手裡各挑一隻香球。裡頭騰出細細的香霧。帳內諸人一見此四人進來,便一起拜倒。林代只看著,也不起立、更不行禮。
既然已經是烤乳豬,倒有特權了。你見過烤豬還要翻身下拜的嗎?咦!
便見那挑著香球的四人,進了帳中,分列兩旁,也拜倒。又有兩個紫羅衣的華髻侍女。攙進一個桃形金鳳冠四面垂大花釵、耳含核桃大明璫、身著弧線邊大翻領窄袖寬身連衣曳地大擺紅裙的貴人來,卻是林代認識的,雪宜公主。
室內諸人俱已齊呼公主。林代此時徐徐起立。招呼公主殿下。
帳子本不大,一下子多出七人,便有些擠。原先替林代推拿、並侍茶水的三人,退向後去。貼帳壁立了,雪宜公主帶來的提香球四人。各擇一角,將香球支起,隨後兩個奉立公主身後,兩個雁翅拱立。一時分立得當,花釵相映、香菸如霧,帳中不覺侷促。只覺繁華似錦。
雪宜公主上下看了林代一眼,嘆道:“憔悴了。”
林代道:“公主客氣了。”
雪宜公主道:“眼見為實。你同你姨婆竟這樣像。”
林代一愕。飛快的計算人物關係——姨婆?
她知道姨媽,在不同地界,也有喚姨母、阿姨、小姨的,就是母親的姐妹?
姨婆就是母親的姐妹的媽媽麼?也就是林謝氏在謝家的姐妹?謝含萩她們?那媽媽豈不是謝老太太?呃可是謝老太太又是林代玉的祖母,看來不能這樣算……
林毓笙躲在心海里本來要裝死的,到這地步簡直聽不下去:“是母親的媽媽的姐妹!你的常識呢?!”
林代暗吐舌頭。她對於這複雜的親屬關係,何嘗有常識?
於是重新算過:
林謝氏的媽媽是謝小橫的小妾。這位小妾的姐妹是誰呢?
林代不知道。
林代只知道林代玉這張臉長得跟崔珩以前後宮的流美人相像。
所以其中的人物關係就是……?
林代還在硬著頭皮完成人物關係圖解,雪宜公主則以為她的痴呆停滯,是因為已經得出瞭解論,並被這結果嚇住了,於是向她確認:“是。管流璃入宮。管流朱妾侍於謝大學士。”
原來這兩姐妹姓管,一個叫流朱,一個叫流璃。
最開始,成為謝小橫紅顏知己的,是管流璃。流璃貌美、性劣、多才藝。謝小橫為之鬧到幾乎要休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