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好氣又好笑:“喂,喂!這話是從哪裡說起的?我不惱你,你別招我的惱!”
蝶笑花曼聲道:“那是!林大老闆如今吃得香、混得開,一呼百諾,自有人千里來投、上趕著奉承,哪裡好招惱呢?”
“喂!”林代頓足,“你休養好了,要做什麼生意不行?再不說正經的,我真不同你說了!你吃哪門子醋!”
她要不跟蝶笑花說話,蝶笑花又是寂寞的。他翻回身,望著林代道:“說正經的,你不知道我吃哪門子醋?”
林代道:“人家一個小孩子……”
蝶笑花正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只以為他小,想著他長大自然就會改變了?萬一他不變呢?你難不成到那時才推辭:‘我當時不知道’!這反而害了他。再說他與你又不是親姐弟,避嫌你難道不知道。就算心裡有愧疚,要照顧他。你做得也夠了。現在條件好,讓他到其他地方學習成長去,何必非要在你裙下。”
林代聽得也有理,只索沉思。蝶笑花推她:“你怎麼說呢?”林代道:“老在我身邊也不好,我找個地方讓他歷練歷練去。可惜邱嬤嬤不在了,不然可以照顧他。英姑又忙,我另找個和善的女人,肯把他像兒子一樣疼的,這就放心了。”
蝶笑花喜逐顏開道:“你但凡找個稍有母愛的女人,多多給銀兩,人家就把他像兒子一樣疼了。”
林代欲言又止。
為何是給易澧另找個“母親”,不是蝶笑花另外找個女人?因他們都覺得易澧好糊弄,而蝶笑花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感情的事上千年鐵樹開花、再不好移轉的。更因林代肯接受易澧去粘著別的女人,卻不能接受蝶笑花去別人身邊。
說來說去,總是她看他太重,看易澧太輕。
一個人心裡,只有這麼點位置,精力只有這麼點可供分配,難免要做聚舍。不管經商還是經營感情,都是一個道理。處處佔手,只怕處處失損。
她既答應下來,便替易澧找去向不提。易澧也疑蝶笑花弄鬼,問著林代,林代便道,這般這般去處,對你有益,又好玩,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