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弱。尤其作為皇帝來說,崔珩本來對他不是特別滿意的。但是見到林代之後,他回想起了當年流璃有多可惡。那種脾氣的人!聰明有什麼用呢?他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有什麼用呢?他還是得說,那種女人!那種人!有那種性格,是誤人誤己的,尤其對於國家來說。
於是他覺得二皇子生得這種溫吞性格,倒是福氣了。他這才終於決定立二皇子為新太子。
雪宜公主、太后他們,覺得只要林代進宮,不管她配不配合,崔珩都會立二皇子為新太子,正是出於這種預期。
她們希望這種情況發生,也正因為她們喜歡二皇子這種溫吞性格,適合成為皇權繼承人——如果你也在目前的皇權中分享著可觀的份額,並且不希望遭遇減損的時候,那麼你會同意,她們的期許是正確的。
崔珩想是想定了把二皇子立為新太子,但在政務處理的艱難時候,立新太子還是暫緩了,而且政務也沒讓二皇子攙和了,怕他說也說不出什麼來,反而給崔珩惹氣。至於三帝姬,那是不妨的。三帝姬之溫婉,不會給崔珩添任何煩躁、增加任何負擔。
崔珩想,只要把事情處理完之後,將相關文書交給二皇子背熟就行了。他相信二皇子能做到這點。
崔珩睡到四更,忽然想起見林代,翻來覆去睡不著,爬起身,想去冷館看看林代,總算理智戰勝了衝動,沒有真的去,又回到書房。書房正在開窗換氣,案上添了一些新的本子。後頭木屏隔起一個小間,鋪了被褥,三帝姬和衣而臥,聽見崔珩的腳步聲,正揉著眼睛坐起來。
“怎麼不回去睡?”崔珩心疼道。
三帝姬溫婉的笑笑:“渴來飲,困來眠,處所也不怎麼相干。”又問,“父皇怎的也不多睡會兒?”一邊已開硯試墨。旁邊太監忙忙的相幫。
崔珩含著欣慰的笑,翻看本子,沒有看到西戎提什麼新要求、建議和談什麼的。再重新看看雲劍昨日的奏本。他提筆,面色轉為凝重,想了想,拿了張新紙,唰唰寫下去。
林代還在永巷中熟悉環境。
確切的說,永巷裡的冷館。
一般的罪人,進了永巷之後,立刻給分配各種苦活累活,幹去吧!
宮裡這種活,可是很多很多呢!
譬如刷馬桶。當然罪人沒有資格進各宮收集馬桶,但人家收集好了,交給她們,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