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敞開了打啦,但對岳丈家更客氣了,岳丈家後來全靠他賙濟,敢說什麼?那些小老婆丫頭子都是買來的,捉了錯只管打,又不是一頓打死,誰幫忙出頭?等他大老婆也癆死了,是沒金門玉戶大家閨秀給他當續絃啦!可本來也沒啥大家閨秀肯給誰當續絃的,你說是吧?自有那要錢不要命也不要臉的,肯上趕著拿女兒給他呀!瞧他這不是續上一戶了?”
“這次的到底是哪一戶?”
“誰知道呢?反正是外地的——”
“聽說也是人家收的乾女兒!”突然有人興致勃勃插話,“為了錢,就送過來啦!”
不知什麼時候,擺龍門陣的桌子旁邊,已經圍了一圈人。上頭說的那些事兒。都不再是秘密,聽的人仍然津津有味。說到這可憐新夫人身上,人們就更來勁了,你一嘴我一舌,都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要緊是過個嘴癮。
小二不得不來干涉了,肩上大毛巾一甩。作勢要擦桌。這是趕人的意思。他朝後頭努努嘴,婉勸各位:是非都從口中出,煩惱皆為強出頭。伸手的不如團手的。散了散了罷!
眾人陸續散了。
唐家家人索然無味把最後一個花生丟到嘴裡。他估摸著主人也該出來了。
小大佬與胡侍中盡歡而別。胡侍中依然還是一臉中正懇切模樣。往太子東宮去了。唐家師爺則把新擬的摺子給小大佬送了來。小大佬看了一遍,大喜:“還是要借重先生文筆!”
唐家師爺作謙遜狀:“哪裡哪裡。貴少爺假以時日,成就當在小老兒上頭了。”
“他哪裡成器!”小大佬像所有嚴格的父親一樣,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