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白井毅彥從外套掏出一盒煙。店長趕緊制止,指著牆上的牌子,“先生,這裡禁言。”
“哦,我沒看見,對不起。”白井毅彥把煙盒放回口袋裡,“你明白這裡沒有的你的歸宿的。你媽媽?哼,她的確對你很好,把你當做寶。但是我不相信哥哥把你叫回去,只是為了親人之間的感情。當他得知你的書的銷量時,他就決定把你抓回去了。這中間的邏輯關係不用我來補充了吧?
“奧田英朗?那個男人很差勁,簡直比哥哥還要差勁。他在你身上放了一臺榨錢機,隨時從你身上榨點東西出來,提升他的職位、財產。我得到的訊息說,他在見到你的時候,還是一個副編。憑藉你升上了總編。
“至於星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那個相親物件的事情……這裡沒有人是你的歸宿,回家吧。至少你還有個有血緣關係的人在身邊。你理解我的意思嗎?你難道不害怕有一天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嗎?”
“!”白井猛地轉身,握緊拳頭,完全沒有一絲多餘動作,直接瞄準白井毅彥的臉打去,“你還要殺我嗎!!??”
白井毅彥接住白井的拳頭,嘴角咧起恐怖的角度。瞬間,整個壽司店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已經蓄勢待發的兩個人。
“……”
“……”
“呵呵,不要生那麼大氣嘛,侄女。”白井毅彥放下白井的拳頭,“是叔叔說話的方式錯了……”
“我回來了。”鄭號錫開啟門,掃了一眼公寓內……白井出去了嗎?
“但是,意思卻很到位。”白井毅彥整理了一下外套。
鄭號錫把揹包放下,突然聽到廁所傳來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音。難道是小偷?鄭號錫輕聲地走到廁所門前,聽到裡面傳來了一些細微的雜聲。緩慢地扭著門把……嗯?鎖上了?……不對,裡面好像是,白井?!
“你只是孤獨的一個人,沒有朋友,同學也沒有注意過你,編輯部的人都不認識你。只有我們這些看到你印鈔能力的人……就算你死了,誰會在意?沒人會給你準備一場莊重的葬禮,沒人會在你的葬禮上為你緬懷……”
鄭號錫趕緊回自己房間取出奧田給自己的廁所的鑰匙,開啟了廁所的門。果不其然,白井正躺在浴池裡面,她穿著衣服,除了頭和一隻胳膊外,都沉在水裡,雙眼緊閉,只有微張開的嘴巴在一張一合,好像是在呼吸空氣,又像是在想辦法忽視某種身體上的痛苦。
“你的歸宿在哪兒呢?”
“白井!”鄭號錫扔掉鑰匙,把白井從水裡抱了出來。因為水的重力和壓力,鄭號錫抱的非常吃力,好像這些水已經和白井融合了一般,成為了白井的一部分。而白井的部分痛苦也像是溶進了那些水一樣。它們雖然離開了白井,但它們的本體太過濃,以至於好像根本沒有差別一樣。
“我今天不會強硬帶你回去,因為那樣就太沒意思了。我是個和藹可親的人,也是個喜歡炫耀的人。我要你憑藉自己的意志回去,哦,還要帶著你的錢一起回去……”
鄭號錫把白井從水中抱出來後,就看到了被白井的身體所遮擋住的,同樣沉在浴缸裡的三根注射器……她瘋了吧?居然一次性注射那麼多?鄭號錫把掛在鋼絲上的毛毯拽下來,掛到肩上,把毛毯鋪到沙發上後,鄭號錫把白井也放了上去……“喂!喂!你醒醒啊!白井!白井!你可千萬別暈過去啊!!潤!”
“當你失去一切之後,你會想起我們的。因為我們是你唯一的選擇。”
“潤!潤!你可別嚇我啊!我可不懂醫學!你千萬別死啊!!”鄭號錫想起伊良部醫生,他肯定知道該怎麼處理。揹包?揹包去哪了?啊!剛才踢到地上了。鄭號錫從揹包裡掏出手機,伊良部醫生的電話在哪兒?快點快點!
“希望……”
“嗯?怎麼了?”鄭號錫聽到白井小聲的呢喃,開心地按了撥號鍵之後,另一隻手抓住白井的手,“我還沒走呢……你、你在叫我嗎?”
已經發麻的手掌,沒有一絲力氣,根本不能緊握鄭號錫修長的手指。鄭號錫感到有點奇怪,明白她的意圖後,立刻使勁握住白井的手。“我抓住你了。”
“呃,疼……”
“對不、對不起。”鄭號錫送了點手勁,聽到電話通了,“喂?醫生,她注射了三隻鎮定劑,怎麼辦?”
對面的人被鄭號錫缺胳膊斷腿的提問弄得莫名其妙,“你等一下,你說誰?你又是誰?”
“我叫鄭號錫,白井潤的編輯。她剛才注射了三隻鎮定劑。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