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病房門開啟,許多聯邦將領走了出來,大部分都是上校甚至少將軍銜。嚴少澤和施歌立刻站起來,行了一個軍禮。
莫斯放慢了腳步,走之前特意看了一眼這邊。
“你不進去?”施歌推推他。
嚴少澤又重新坐下了,他承認自己現在優柔寡斷,一邊迫切的想見到對方,一邊又不知道要怎麼和對方開口。
難道他要這麼說——
親愛的今天天氣真好,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有個人從你出生開始就拿你做實驗,你現在情況其實糟糕透了,這全都怪他,不巧那個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這麼說嗎?當然不能。
嚴少澤低頭在光屏上調出江天的身體記錄,就像是給自己找個藉口拖延時間。
施歌說不必擔心對方承受不起,因為對方是江天。
可就因為對方是江天,他才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
很長時間,他對這個人的心情都非常矛盾,非常。他一邊本能的排斥著對方,一邊又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是啊,江天和他太像了,他們都是軍人,都是軍事指揮家,都經歷過無數場戰役,區別就在於江天的履歷比他要光輝不少,但是這或許不過是因為對方處在一個更加動盪的時代。他們都是獨居動物,而他自己,即使身處熙攘之間,內心身處也依舊形隻影單。
但是至少他還願意偽裝出親切友好,拉近自己和其他人的距離,就比如他已經習慣於面帶微笑。而江天,卻根本不在乎這些,直接將自己放到所有人都無法觸及的位置。所以從一開始嚴少澤就覺得,對方其實比他要漠然得多。
嚴少澤對自己說,他喜歡的是施歌這樣內心真正有陽光的人。不不,或許也不是施歌,上一世的楚洋可能更合適他的假想。
但是從第一次在被關在冷室,缺氧到神志恍惚差點窒息時,江天對他伸手開始。他們好像就被一條看不見的線牽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