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將所有人看成掌中跳舞的螻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隨意玩弄他們——若沒有楚留香在,他的計策恐怕已成了。楚留香與這些人不同,他算是可以相較的對手,他們站在對立面的時候,註定他們的友情就不如眼裡的沙子多了。
他可以給所有人一個定義,無用的螻蟻,暫時用得到的棋子,用過可棄的雞肋,需要藉助力量的盟友母親,可以相較的對手。但是,他始終無法給於凜凜一個定義。
不過是船上短暫相交,短暫的相識,理應不該有這麼深的記憶,抹不掉的痕跡才對。但他總會想起她,想起她理直氣壯地懷疑酒中有毒,想起她懷疑完還要喝下去的坦蕩,他覺得她甚是有趣,所以關注。
不想,卻落到這般田地。因為她,他都快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他可從未躬親做過這些事兒。
無花正出神地想著,於凜凜倒是從浴湯出來了。這一個澡洗得倒是舒服,她臉被熱氣燻得紅通通的,黑色潤滑的長髮垂下,溼漉漉的。水珠從發尖垂下,順著鎖骨的痕跡流下,沒入紗裙的裹胸中,看著格外誘惑。
無花覺得自己錯了。
他不該這麼篤定地說“我若只要你的身體,你早不會好端端地坐在這兒了。”,話說得太滿了。他又不是信奉柏拉圖戀愛的聖人,果然還是心和身體都想要啊。
無花坐得端莊正氣,素手執茶杯飲茶的側臉宛若一副水墨畫一般清冽乾淨,他輕輕嘆了口氣,眉間攢起的褶皺簡直令人心生不忍,只想著為他撫平憂愁,殊不知,他心中所想的卻是蠻掉節操的事情。
這就是顏值高的好處了。
遞上乾淨的毛巾,輕輕放在於凜凜的頭上,才擦了一下,就被於凜凜躲開了。
頭上乃命門最多的位置,被人碰實在不舒服,尤其這個人還是無花。於凜凜很是自然地拿著毛巾躲開,看無花抬著手僵在原地,很是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