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當……他對南宮靈本也是這樣做的。”
於凜凜不動聲色,沒有解釋楚留香的言論,也沒有順勢應和他的推理,只因她自己也在思考這一點。
是以,無花確實沒有必要留下她的性命,況且,於凜凜自己也承認,她不是無花的對手。以無花臨終前的那段說辭,和他之前不殺她的做法,唯一說得通的邏輯解釋,那就是無花迷上了她。
這簡直就要令於凜凜嗤笑出聲了,她與無花見的面說的話少得可憐,認識也不過幾天日子,第一次見面她試探他,調戲他,他不動如山,滴水不漏。第二次見面,他威脅她的生命,還想著用天一神水毒死她,雖然知她謹慎並未成功,接著他們二人博弈到見到南宮靈。第三次見面,她看見他的死狀。
所以,他若迷上她,從哪裡,從何時,有什麼跡象?於凜凜壓根沒有頭緒。可以說,所有人的感情都是有跡可循的,甚至於凜凜還能感覺到楚留香有時候會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看著她,但無花?不好意思,她真沒感受到。
那麼,這就是個陰謀?目的又是什麼?無花都已經死了,他還能有什麼目的?思維又一次陷入了怪圈——忽然,於凜凜靈光一閃。
難不成,這就是無花的目的。
想要讓她想不到他的目的從而一直想著他?那麼如果這一點成立的話,那之前無花迷上她這點也得成立了,因為只有這兩點同時成立的話,倒是也能夠解釋無花從未表現出跡象的原因了。
不過這些也只是推論,人都已經死了,她也得不到結果了,所以壓根……就沒有再想的必要。於凜凜性格有些執拗好強,還有點兒完美主義,從她曾因為參加法國青年建築設計大賽,連著幾日不眠不休也要完成畫稿,到想要參加鋼琴比賽而連續彈奏同一首曲子到自己都想吐,反而忘記了鋼琴引起共鳴的情感,一旦碰見她想不通的事情確實喜歡琢磨,不過這推測已經擺明了沒有驗證的機會,於凜凜也不會再庸人自擾。
雖只是個推論,但於凜凜已想通其關節,並將其推至一邊了。
等她理清楚這些,她與楚留香已到了黑珍珠的馬旁,上馬之後,楚留香向於凜凜伸出了手,想著黑珍珠這匹馬確實比一般馬強太多,更何況,同楚留香在一起,安全性總是更有保障的。於凜凜點了點頭,握著楚留香的手上了馬。
兩人迅速回到了海上停著的船邊,兩人一邊上船,楚留香一邊愉快地說起:“甜兒定是已給我溫好了酒,浸著鴨子等我回來煲湯了。”
於凜凜在心裡鄙視了一下此人的自戀,不過還是非常期待懷念的。
“雖不過幾天,但總覺著已是有好久不曾吃到甜兒的菜了。”於凜凜也露出懷念的表情。
兩人剛上船,楚留香就迫不及待地高呼道:“宋甜兒,李紅袖!我同蓉蓉回來了!你們再不把好吃的東西端出來,我就要把船吞下去了!”
於凜凜雖未像楚留香那樣直接喊出口來,但她緊跟在楚留香身邊,緊迫之情呼之欲出。兩人本以為上船後就能看見一桌豐盛的酒菜的,卻沒想到,等上了甲板之後,這艘船靜悄悄的,竟似誰也不在一般。
頓時,楚留香的動作僵住了,他趕緊走進船艙將這所有地方找了一遍,卻連這兩人的頭髮絲都沒看見。在於凜凜同楚留香一起的時候,沒理由這兩人會同時離開船,起碼甜兒不會。於凜凜冷靜地分析。
楚留香已慌了神,開始檢查船艙裡的機關是否被人動過了。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船上不停地跑來跑去,於凜凜則是冷靜地檢視了一遍船艙內,緊接著便在椅子上看見了一堆發亮的黃沙,她叫住楚留香,兩人一同看向那椅子。
那發亮的根源是一顆黑珍珠。
這麼明顯的地方卻被忽略了,看來楚留香確實很焦急。在蘇蓉蓉的記憶裡,她們三個在十一二歲就跟著楚留香了,這情誼實非簡單的愛慕可比擬了,也難怪他這麼焦慮。
楚留香抓起一把黃沙,沙粒從他指頭縫裡漏了下來,竟留了張紙在他掌心裡。
上面寫著:
楚留香湖畔盜馬,黑珍珠海上劫美。
看到這紙條後,於凜凜用鄙視的目光撇了一眼楚留香,聳了聳肩:“不問自取習慣了,盜聖被別人不問自取的感受如何?”
楚留香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道:“實不太好。”
於凜凜看他心情多少有點低落,便也不再奚落他,只道:“我若是回了船上,想必她也一同要帶走我的吧。這船上可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也不像是黑珍珠與這兩人打鬥過,再將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