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卻是更親近了。
連白飛飛都能這麼信任,為何獨獨就是對他,離得這麼遠?這多不公平!王憐花遙遙地望著於凜凜,臉上的神情有些哀傷。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兒凝視著她,彷彿已變成一具雕像。
於凜凜敏銳地察覺到這道目光,下意識地抬頭,正好撞見王憐花看過來的視線。見於凜凜轉過了頭,王憐花佯作冷淡地側臉別開了眼睛。
但是於凜凜卻是主動走了過去,王憐花抑制不住地有些心跳如擂,於凜凜走到他面前,認真地鞠躬,道謝道:“麻煩大家找我了。”
金無望卻是一個箭步衝出來:“是我。”他丟下這句話,看見眾人的眼光掃向自己,他難得補充道:“那些人是為了殺我。沈浪,展英松他們死了。”
這話王夫人他們還沒告訴過沈浪,沈浪的臉色登時就有些凝重了,霍地轉過頭望向王憐花,眉尖微蹙。
王憐花倒是一臉淡然,輕輕一笑,慢吞吞道:“哦,那這人命他們豈不是算在了沈兄頭上。”
“你!”金無望皺著眉頭上前一步,蹙著眉頭瞪王憐花。他面容本就可怖,如今瞪起人來愈發顯得兇狠,王憐花輕輕一笑,搖著手裡的扇子裝可憐:“哎喲,金兄你可別這樣瞪我,可怕可怕真可怕。”
於凜凜打斷兩人的對峙,道:“你們要聯合起來與柴玉關一決勝負?可有了主意?”
沈浪苦笑:“我本就是會與夫人聯合一同對抗快活王,又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白飛飛猶豫了下,輕輕揪了揪於凜凜的衣角。
“我去。”白飛飛輕柔而堅定地道。
聞言,於凜凜蹙了蹙眉,她想說“不行”,但白飛飛露出了那副下定決心的模樣,她幾乎說不出口,嘆了口氣,一時間垂下了眼細細思索起來。
還真是裝上癮了。王憐花冷笑地劃開唇一笑,見於凜凜柔和下來的臉,頗為鬱結地蹙了蹙眉。白飛飛昨日在他們家的時候可和在於凜凜面前不一樣,在他們面前冷著一張臉,變臉技術實在誇張,當著於凜凜的面就露出這副可憐又可愛的模樣。
想必芮茵的事情她還沒說吧。
白飛飛感受到王憐花嘲弄的眼神,抬起眼與王憐花視線相對,她隱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說“別來妨礙我們”。
沈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自有思索,微有疑惑地看向於凜凜,打量了半天,也實在沒看出任何易容的痕跡。以及,如是易容,王憐花也在,怎的會看不出來。那……莫非是七七變了個性子?
金無望看了沈浪一眼,心中知道真相的他望著沈浪出神的表情,有些莫名的苦澀,伸手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只有熊貓兒一臉爽朗地笑笑,毫不掩飾地盯著於凜凜瞧。在他看來,現在於凜凜並沒有對誰表達好感,所以他還是很有機會的,當即就想著什麼時候求愛比較好了。
他與金無望實在不同。金無望的感情並不像是愛慕,而像是一種忠誠心。他深深地自負又深深地自卑,他自己毀去了自己的臉,卻也知道自己這張臉是配不上於凜凜的,但是沈浪也配不上。沈浪喜歡的是朱七七,並不是她,她適合一個真正喜歡她的人,如果真遇到了那天,他會一直默默守候在她身後,決不會出現在她面前,只有她需要他,他才會出現。當然,即便她喜歡的和喜歡她的那個人一直都沒出現,他也絕不會成為那個人。
看這在座各位都沒有任何默契吧。於凜凜將這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而其中的金無望是快活王的財使,見眾人這神色,他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了,背影有如一匹孤獨的狼,走得義無反顧。因為快活王對他有恩,他不能忘記這恩情,所以絕不會參與,但他將沈浪認作朋友,想要守護於凜凜,但這些都無法兩全,他最多隻能做到不插手,但即使這樣也已經讓他足夠痛苦。畢竟立場不同,即使他想,也做不到。他無法違背這些,他能忍受眾人的唾罵親弟弟的追殺也要成為快活王的財使,也就是說快活王給他的恩情之巨,讓他無法擺脫這一身份。
他唯一的,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不去聽也不去想,好像從未聽見一般。
於凜凜輕輕嘆了口氣,這一聲很輕,金無望應當是聽不見的,但他離去的身影卻頓了一頓,彷彿那聲嘆息就在他耳邊響起似的。他義無反顧的身影忽而頓了頓,但還是沒有回頭地走遠了。
有時候於凜凜都覺得,金無望的活著,像是時時刻刻都在被痛苦煎熬,畢竟他從來都是這樣有恩必報,比起自己想到的更多都是別人的男人,有時候她真覺得沈浪當初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