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他歪頭想了想:“……功德?”
鴻鈞輕輕搖了搖頭,那雙銀色的眼睛似乎蘊藏著天地萬物,可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扶笙還想問,卻見眼前一閃,已經回到最初醒來的那個房間。鴻鈞已經接過他手中的衣服,抬了抬手:“不是要我幫你穿?”這個時候反而扶笙羞赧了,他伸手把衣服搶過來聲音微微提高了些:“我自己穿!”說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孩子氣,他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要去講道麼?怎麼還不去?”
鴻鈞走到玉床邊坐下:“人並未到齊。”
扶笙問:“難道你還有特地去等的人?”
鴻鈞說:“天在等。”
扶笙低哼一聲。他裹著毯子說:“非禮勿視。你不覺得你應該回避一下?”
鴻鈞淡淡地看著他:“難道你還有沒被我看過的?”
總覺得鴻鈞變得無恥了些……?扶笙瞪著眼,然後突然微微一笑,瀟灑的一把將毯子扔在地上,少年白瓷般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長及腿部的黑髮覆在身後卻掩不住風光。扶笙走近鴻鈞直接坐在他大腿上抬起胳膊環住他的脖頸,淡粉的唇若即若離地印在鴻鈞臉頰:“衣服都脫了,不來一發?”
鴻鈞卻是淡定的像是柳下惠,面部沒有一絲波動,一隻手攬住扶笙的腰,輕道:“別鬧。”
扶笙當然不甘心,覺得自己的魅力岌岌可危,自尊受到了挑戰。就不信鴻鈞還真成佛了。他雙腿分開坐在鴻鈞腿上,雙手託著鴻鈞的臉:“就是要鬧,你能把我怎麼樣?”說完手從鴻鈞領口插…進去。鴻鈞立刻伸手抓住那隻不規矩的手,銀色的睫毛顫啊顫撓得扶笙心癢難耐。手已經摸到胸口,扶笙捏著其中一粒乳…珠不放,冷然的臉微微浮出一絲得意的笑:“小心我把它掐掉。”
鴻鈞嘆口氣翻身將扶笙壓在玉床上。堅硬的質地磕得扶笙立刻軟成一灘,他痛呼一聲惡狠狠地瞪著鴻鈞:“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鴻鈞已經趁機將扶笙的手拿出來,領口卻是大開,胸前的面板凝脂一般挪不開眼,絲絲縷縷的銀髮從頸間滑落撓得人癢癢的,近距離看那張完美到極致無法形容的臉,更讓人驚豔到窒息,鴻鈞說:“憐香惜玉是什麼,你教我,嗯?”他低下頭,舌尖在扶笙喉間滑動,尾音上翹,性感的一塌糊塗。扶笙幾乎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他感覺鴻鈞的手順著小腿摸到大腿,酥麻的感覺頓時湧上來,一個失神就發現雙腿已經夾在對方腰間……這姿勢很危險。
有個堅硬的物事抵在小腹上輕輕磨蹭,扶笙扭過頭,有些難為情:“你既然忙……等忙完之後,再繼續吧。”
鴻鈞動作一頓:“你不願?”扶笙轉回頭就看到對方沒什麼表情的臉。即便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炙熱的情…欲,可那張臉……卻是一點情動的痕跡都沒有。莫名的覺得有些冷,他別過頭,腿已經放下,躺在玉床上裝殭屍,神色淡淡地道:“你把限制我修為的東西解了。講道應該要不少時間吧,我回族中看看。”
“你距那日沉睡了五十年,麒麟一族已是全部移居海外群島。不必掛懷。出了紫霄宮,壓制就不存在了。紫霄宮建在三十三天外天,本是避免爭鬥所特別建造的陣法……”他聲音低沉,音色令人沉醉,言辭有條不絮,可他越是淡定,扶笙就越憋悶。
扶笙推開鴻鈞,坐起身,拿著衣服一層層套在身上,鴻鈞一言不發地看著他,許久,扶笙穿上雪白的短靴時鴻鈞問:“你生氣了?”
……扶笙簡直快氣笑了。
他回頭笑著,一字一頓:“沒、有。”
然後手碰到門的時候卻又被按住了。扶笙煩躁地轉過頭冷冷問:“你又要做什麼?”
鴻鈞表情平靜,整理過後的衣服一絲不亂,看上去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然後眉頭卻是微皺,聽了扶笙的話他抿了抿唇,輕嘆一聲:“你後悔了麼?”
——你後悔了麼?
扶笙一怔,突然想到甦醒前鴻鈞說得——“你會後悔的。”
還未說話,鴻鈞又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扶笙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該做的不該做的都發生了,這個時候你跟我提再見?”
鴻鈞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扶笙問:“那你什麼意思?”
鴻鈞卻又不說話了。扶笙跟著沉默一會兒嘆口氣:“對不起,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點衝動,心情不太好,有點控制不住了。”
鴻鈞搖頭。
他握住扶笙的手,輕聲道:“我帶你去。”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