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個眼色才勉強伸出手。
汪導給悶油瓶倒了一杯紅酒,客氣的說,“張先生是吳總的朋友,那我就不繞彎子了。這部戲叫做《暗戰》講述的是兩個相愛的人因為身份對立不能在一起的悽美故事。臥底警察的男一號這個人的氣質很特殊,因為他是警察的臥底,所以外形要有黑道的狠辣和酷,眼神卻要純淨。這樣的演員很難選,讓我慶幸的是認識了張先生。韓紹軒這個角色和張先生的氣質非常像,所以我想冒昧讓您來出演這個角色。”悶油瓶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汪導,說,“吳邪怎麼說?”我趕忙說,我說你不會同意出演的,也不是圈裡的。汪導盛情難卻就請你來和他親自談談。悶油瓶頓了一下道,“我不會演戲。”汪導顯然沒想到會有人拒絕他,很多演員哭著喊著演他導的戲。我能理解悶油瓶,他的身份如此複雜,一但曝光會對他十分不利。我趕緊跟著說,“汪導我們再選選,我的這個朋友真的不適合做演員。君子不強人所難,你說對不?”汪導不好再說什麼,我們吃了頓飯就散了。
我實在吃不消悶油瓶的開車速度,我主動要求做司機,悶油瓶突然說,“吳邪?你會怪我嗎?”我一愣,什麼?後來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剛才拒絕出演的事。我說,“怎麼會?你的身份不適合曝光,我理解。”悶油瓶淡淡的笑了一下,說,“吳邪,如果是你親自跟我說,我會同意的。”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意思?我想了一晚上這句話的深層含義,翻來覆去的烙餅,到凌晨四五點才睡著。我本可以找悶油瓶問個清楚,可犯賤的非要自己想明白,彷彿只有這樣,才有意義。
我這幾天晚上頻繁的開會,其實就是為了選角色的事。我被折磨的實在受不了了,我這兩天看得人都差不多是這座城市三分之一的人口了。晚上到家的時候已經夜裡12點多,我輕手輕腳的開門,生怕吵醒悶油瓶,我剛進玄關客廳,燈就開了,悶油瓶站在我對面,“怎麼這麼晚?吃飯了嗎?”我有些驚喜,“你還沒睡啊?吃過了,工作餐。”悶油瓶說,“還是為選角色的事嗎?”我說是,看了不下近百個了,沒一個合適的。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還算湊和,就是個子太矮,跟發育不良似的。悶油瓶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接過喝了一口,半開玩笑的跟他說,“都是你,沒事不回家呆在辦公室幹嘛?讓那個死心眼汪導看上了,這下可好,這哪是選演員?分明就是選你的替身呢。”這句話我倒是沒胡說,汪導選的這個標準完全就是一句話:像悶油瓶就行。
悶油瓶沒聽出我開玩笑,有些侷促的說,“對不起,沒想到給你惹了麻煩。”我放下水杯,也跟著緊張起來,拉著他說,“我逗你的,你沒聽出來啊?開玩笑,開玩笑懂不?”我看悶油瓶依然一臉嚴肅的樣子,就偷襲他的肋下,也就是我們都怕癢的地方,悶油瓶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動作快到我沒看清他是怎麼做的。我沮喪的說,你給我一次跟你玩笑的機會行嗎?悶油瓶放開我,點點頭,我就去戳他的肋下,他躲了一下,我又戳,他就十分冷靜的說,吳邪!太癢了!我想吐血,就是讓你癢啊!小時候沒玩過這樣的遊戲嗎?悶油瓶正經的道,“沒有。”我突然有些心疼,輕輕攬著他說,“以後我陪你玩兒。”
Chapter 20
一大早我就接到小花的電話,“吳邪兩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壞事,你先聽哪件?”這傢伙一向愛故弄玄虛,我沒太當回事兒,腦子還有些迷糊,就說,先說壞的,早死早超生。小花嘻嘻一笑說,“還是先告訴你好事吧。”我說你隨便,小花就說,好事是男一號韓紹軒的人選找到了。我立刻清醒了不少,從床上坐起來,問道,“誰?”小花故弄玄虛的說,你今天來公司就知道了。我問,那壞事呢?小花說,“你要挺住啊吳邪。”我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說,挺住了,你說吧。小花說,陳阿四撤了華娛的股份,轉投遠東汽車貿易了,恰好是我們這次最大的一個廣告贊助商,而且那個男一號是他推薦的。這確實是個晴天霹靂,這也就意味著,這部劇我是在跟陳阿四合作,他在這部戲上也是有很大的發言權的,我早上的好心情一下子都跑光了。
我直接去了華娛公司,我一進大廳,前臺接待就把我引領到會議室,說陳阿四和汪導都到了。我進了會議室,各路人馬都到齊了,弄得還挺有陣勢,他們一看我來了自動起立迎接,陳阿四雖然不情願也不得不欠欠身子,我心裡暗笑,這是不是可以佐證一下我最近的實力確實增強了?經紀部的一個經理指著一個男孩給我介紹說,這是新籤的演員叫馮寧,出演韓紹軒一角。馮寧嘴很甜起身就叫我,吳總好。我點點頭端詳這個新秀,我看不出一點像悶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