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慢慢的將他腳下的泥土染紅。
是誰……要殺西門澤?
她以及為自己看錯了,闔上眼睛用力努力再看,那股血腥的味道似在眼前,好像她已經能聞到血的味道。
她看不清楚那到底是誰,可是那血腥的味道,還有死亡的氣息是那樣的清晰,讓她不得不清楚,確實是有人要殺西門澤,可是到底是誰呢?
現在西門澤還被楚靖懿關著,應該哪裡也不能去才對。
她想什麼呢,自己嚇自己!
看著眼前高高的牆頭,她現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輕易的便躍上了牆頭,按照熟悉的步子,又過了石林陣,過了石林陣,那隻原本站在石林陣盡頭的高大猛虎,驀然嚶嚀了一聲,在她面前緩緩變小,還扭動著屁股,撒嬌的用虎頭蹭她的小腿。
她溫柔的輕拂著虎頭:“小虎,好幾天不見了!”
虎頭依然不停的蹭著她。
過了一會兒,朱茵洛不捨的撫摸著它的頭:“我還有要緊的事,你就在這裡好好的看著,知道了嗎?”
大概是知道朱茵洛要走了,小虎衝她點了點頭,繞到她的身後,把她推到瘴氣前。
再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虎頭,她才依依不捨的進了癢氣林,最後在一座房子停下。
依舊是同樣的房間,同樣的佈置。
已是掌燈時分,在房間裡面,一名女子挑燈倚在窗子下,手中拿著一本書,真認真仔細的讀著。
安靜優雅得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連翻書的動作也輕柔得不得了。
看到她這般安靜,連帶著朱茵洛也不捨得打擾她,儘量放輕了腳步走進去,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忘了看腳下的路,眼看就要碰到椅子。
一個婉轉悅耳的女聲淡淡的出聲提醒她:“郡主,注意腳下的椅子!”
朱茵洛詫異了一下,果然看到身側的椅子,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看她看得太過專注,差點就撞到了椅子。
“多謝卞姑娘提醒!”
卞月輕攏了攏身上的外衣,提著燈緩緩的走到桌邊,然後把燈放在桌子上,燈光映著卞月夜晚的臉,顯得蒼白中多了幾分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柔弱。
卞月輕輕的把書摺頁、闔上放在桌子上,拂裙也坐下,指著對面授位置:“郡主也坐!”
“謝謝卞姑娘!”朱茵洛應聲而坐,眼尖的發現,在卞月脖上的那塊紫麒麟玉佩不見了,果真已經藏起來,深怕她再來搶奪。
她的視線稍稍下移,移到卞月所看的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是一本關於玄術八卦的書,比較深奧,當初師父讓她父,她怎麼都不肯學。
這卞月真的是博學多識呢,朱茵洛的眸底對卞月多了幾分讚許。
“郡主這個時候來此,是為了……佈置之事?”卞月毫不意外的輕聲問。
“你怎麼知道?”朱茵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卞月只是淡淡一笑:“每天有多少闖陣,小月都心知肚明,郡主是在一名男子之後進來,對方知曉如何走出石林陣,想來……郡主是想讓我將石林陣改一改的吧?”
一股涼意侵透朱茵洛的身體。
這卞月好像會未卜先知似的,從她優雅的談吐和輕描淡寫的措詞,已看得出,其實她一切都明白,只不過,卞月故意將她把進陣的迅息透露給別人這件事給忽略掉了。
“你不怪我?”朱茵洛皺眉探問。
“只要郡主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小月又怎會怪你?更何況,郡主今天來,不就是為了讓小月做好防範的嗎?”
這般體貼,朱茵洛自愧不如,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以為她會不會大發雷霆,將她趕出玄極苑。
卻想不到,卞月竟什麼都知曉,也把人看得這樣通透。
朱茵洛怔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的思考,連連點頭,以掩飾方才的窘迫:“卞姑娘太過抬舉茵洛了,不過……你長年深居於此,難道沒想過出去走走嗎?”一直窩在這裡,難怪身體會這般虛弱。
說到出去走走四個字,朱茵洛敏銳的發現卞月的臉上閃動著嚮往的情緒。其實,她很想出去,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方才臉上的光亮,在一瞬黯淡了下去,嘴角噙著一抹苦笑,自嘲的搖了搖頭:“我在這裡習慣了,不習慣出去!”
不習慣才怪。
但是明白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朱茵洛也不願去刺激她,便不再多問。
朱茵洛沒再說話,卞月也因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