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鬆懈,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多少守衛。
只是現在到底該怎樣逃到河上去呢?這實在是個難事。那頓酒的威力太大,華鳶一陣眩暈一陣清醒,而清醒之後的下場就是頭疼欲裂。一出了龍宮的門,那噁心的感覺又從胃裡反了上來,讓他不由得扶著牆壁站在牆角乾嘔,根本想不出辦法來。
“那個六太子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現在能逃出這涇河的路上定是佈下天羅地網了。”引商從他背上跳下來,也有些著急了。
別看涇河龍王一家子鬧得不可開交,歸根結底那也是自家人的矛盾,真要牽扯到了外人,自然會齊心協力先對付那個外人。
而他們兩個現在身處水底,真是不利啊。
她最初倒是想出個辦法來,那就是用華鳶手裡的寶物先離間了那幾個兄弟,讓他們彼此先起了爭端。可是這個念頭很快便被她自己否決了。因為他們現在是在水底,耍奸計若是失敗了,幾乎就等同於自投死路。
而就在兩人尚且猶豫的時候,好不容易回了一趟龍宮的檀清在公主那裡觸了黴頭,這時候也怒氣衝衝的正往外走。他離他們兩人的位置尚遠,不足以聞到華鳶身上那股酒氣,但是這邊的兩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正在與人爭吵的聲音。
正站在水晶宮外與他說話的似乎是龍宮裡的臣子,一口一個“二太子”的喚著他,十分敬重,但說出的話卻盡是在反駁他。檀清才聽了幾句,就已經想抬手打人了,可要礙於自己到底算是一族儲君,生生忍了下來,拼命說服自己聽從他人的諫言。
“這個二太子倒不算是個昏君,能聽得進規勸。”鑑於那邊的聲響太大,引商想裝作聽不到不成,聽完之後不由感嘆了一句。
可是正在輕聲咳嗽的華鳶卻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她不明白。
“我笑他這樣做不成。”他站到她身邊,也偷偷向那邊望了一眼,然後低聲說著,“諫言有時候聽聽就足以了,不必照著去做。當君主的,有時候必然要一意孤行,那樣反倒不會有多少人心生埋怨。